程子令面色冷淡,心里巴不得这个祸害早点滚粗,王七头也没抬的一动不动,语气不变,
“老爷容禀,小的是经由姑娘招募,由始至终都跟随在姑娘身边,所以,只有姑娘才能决定小的去留。”
“什么!”
没想到王七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程子令一愣,勃然大怒,
“你是什么东西,一个小小的贱役,也敢翻天,拿上银子给我滚!”
王七依然保持原先的姿势,声音越发平淡,
“小的不敢拂老爷的意,但小的既然是姑娘带进府,便是姑娘的人,去留要听从姑娘安排。”
程子令气极反笑,使劲拍着桌子怒喝道:
“你这个混账,年纪不小还到处惹事,连累老子跟你一起倒霉!你还有脸跟在我女儿身边,你当老子是什么人”
王七微微躬身,不打算跟程子令再费口舌,
“关于小的去留,请老爷和姑娘商议好后再行处置,姑娘但有决定,小的莫不敢从,老爷,小的告辞了。”
说罢,恭恭敬敬的退后几步,转身离去,身后传来程子令愤怒的咆哮声,
“反了,反了”
王七心中不屑,堂堂四品大官,气量担待全无,真是虎女庸父啊。他念头一转,这老家伙忒他娘的小气,才给这么点银子就想打发人,他的千金可是许了几百两的用度,真不知道老家伙这女儿是怎么得来的,噢,一定是隔壁老王蜀黍的功劳
先支使洛宇将布可丫头送回家,王七出狱的第二天便和程绣返回乡间小院,照例还是王七赶着马车,半路上,车厢里的程绣突然出声,
“昨日你和父亲的事我都知道了。”
王七挥着马鞭,头也不回的说道:
“小的是姑娘的人,小的要和姑娘过一辈子伺候姑娘一辈子”
估摸对王七的口花花已经见怪不怪,程绣沉默了一下,在车里又问道:
“昨日父亲那样对你,你怎么想?”
“老爷是老爷,姑娘是姑娘,虽说老爷是姑娘的父亲,但老爷想的姑娘不一定做,姑娘做的老爷不一定想。今日小的一切如常,想必姑娘和老爷已经做了深刻的沟通,小的能蒙姑娘青睐,就像玄德遇孔明,如胶似漆啊不,如鱼得水呀!”
王七讲了一堆貌似没营养的绕口令,末了没忘调戏几句,程绣再不接话,车厢里又陷入沉默,只有车轮的吱呀声在不断地响着。
回到小院,王七草草拾掇一下,便走着去布可的小屋,刚一靠近,就看见洛宇的身影站在门外河边,见王七到了,他露出灿烂的笑容,礼貌的拱手,
“幸不辱命,布可丫头已经安全送到。”
“你办事我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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