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八点。
躺在床上的乔北长叹一口气,缓缓地摇摇头,冲又强占着电脑的刘浪叫道:“浪啊浪,浪妇人,你,特么操个事业怎么就这么难呢?”
“不是事业的问题,是你的问题。”
刘浪没回头:“那活我哥干了多少年?你是不知道他刚开始的时候有多难,我知道。所以,你看平时我哥吼我,我敢应嘴么?不是怕,是北,其实,有时候,我看着我哥,心里挺难受的。”
“为什么?”
“我爸妈走得时候,我才岁多,比你爸妈走的时候的你还要几岁。我哥那时候才十五六岁。我只知道哭,什么也不懂,我哥就自己辍学去菜场卖活禽,养活我,这你是知道的。”
“嗯,我知道。”乔北也有点想念自己的父母了。
“后来我长大了些,去帮我哥干点活,我哥老是不让我干,你知道为什么吗?”
“你。”
“因为他自己知道那活苦,大冬的,掌冻裂,开着大口子,还要一边浸开水,一边浸冷水,身上永远一股臊味我哥总是叫我好好读书,以后就不用再干那些活儿。可是我自己不争气,也不知为什么,就是不喜欢读书,有时候,自己想想,觉得挺对不起我哥的。”
“浪,我也想我爸妈了,还有李叔。”
屋子里沉默了,两个同命相怜的伙伴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一
良久,乔北从床上坐起来,冲刘浪叫道:“浪,我们必须干出一番事业出来,为了咱们的爸妈,为了李叔和你哥!”
“干!”靠在椅子上的刘浪也转过身来。
“明再去菜市场,我就不信,人家能混下去,我们就混不下去了?”乔北叫道。
“什么路子你想,我跟着干!”
“你特么能不能有点主见?”乔北骂道。
“你不是过,动脑子是你的活儿么?”
“那脑子不得有休假的时候么?”
“你不你脑细胞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亦有如黄河之水”
“现在不是被你污染了么?”
“污染了只是水坏了而矣,你当你肚子里的坏水还少么?”
“艹!这倒赖我了?”乔北有点后悔当初不该吹那么大的牛b。
“要不,叫伟伟出来,大家一起商量一下吧?”刘浪问道。
乔北摇摇头,他想到那晚上在派出所老卢对自己所的话。
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想让伟伟跟着自己瞎混,只是人家没有明而矣,自己哪能听不出来?
“先不叫伟伟,等咱们好了,再叫上伟伟一块儿干。”
“为什么?有伟伟在一起,不是更好玩么?”
“伟伟人家家里缺你这点钱啊?现在跟着咱们,只会让伟伟低头走路,你乐意啊?”
“哎,不是,这和怎么走路有毛关系?”
“哎呀你这脑子”乔北抓了抓刘浪的头,叫道:“我恨不得现在拿把刀把你脑子剖开,把里面的s尿p给抽出来”
“别挠我头,本来就不聪明,你一挠,再迷糊了~”刘浪拨开乔北的两只爪子。
“先别叫伟伟,咱们先干着,我想好了,明我们”
“又特么嚼老子舌根,什么事儿不叫我?”乔北还没完,卢伟伟就推门进来了,他在院里将后面两句听得清清楚楚,走进来就骂道。
“你伟伟你这是咋了?孟给挠的么?”乔北看见脸上满是红印的卢伟伟,大吃一惊。
刘浪也是大吃一惊:“艹,我特么以为飞进来一瓢虫,伟伟,你这是钻谁家炉子,给铁棍烙的?”
“唉”卢伟伟欲言又止,一屁股坐在床上,半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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