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我收拾东西准备搬到顾羑那里。二林子知道这是老班的意思,却始终闷着头不愿意说话。直到我收拾完,才递给我一直把玩在手里的笔。
“送给你。”他说。
我接过来,他又补充了一句:“常回来看看啊!”
我笑了笑,想调侃几句,却觉得喉咙被什么堵住了,无法开口。
虽然我们并不是不再见面,虽然我们只是从同桌变成了邻桌,虽然我们之间距离近到一伸胳膊就能戳到他能夹死蚊子的脑门,我们还是感伤了。
分别不应该在晚上,那么低的亮度,人怎么能高兴的起来?
我想我不开心,还有一个原因:我的新同桌我并不是喜欢。至少,他没和我有过五年的同桌之谊。不是同村人,看不起也并不和善。好像,不值得信赖和交流。
然而,命运如此。我们皆无力抗拒。
顾羑和我,最初是水火不相容的。好在,一开始我专心于读书,又孤僻寡言,零交流也不会觉得别扭。
不咸不淡的过了两三天吧,事情忽然发生了变化。
回宿舍的时候,我发现他‘尾随’在后面。
啊!他也走这条路?
啊!他也在这里拐弯?
啊!他也要进女生宿舍?!!!
然后我一抬头,看到一个眉眼慈善的阿姨和我们的房东奶奶并肩站在阳台上。
那个阿姨指着我们这个方向,说了一句:“这就是我儿子。”
此言一出,无异于投了一枚□□。凤姐我们几个都呆立在那儿,不知该做什么表情比较合适。
房东奶奶接下来说的话,犹如两枚□□。
她说:“你姨把这房子买下来了,以后她是你们的房东。”
嘭!炸了!
她又说:“这是她儿子,你们认识吧?以后可以天天见着。”
嘭!嘭!嘭!炸的我外焦里嫩。
原来他妈妈听老班反应,说他总是迟到,有的时候怀疑他可能去网吧打游戏了。于是,为了他的学习大业,搬家。搬倒离学校最近的地方来。
机缘巧合,我们的房东正好准备北上去女儿家生活。一个卖,一个买,融洽的交易了。
第二天,他的爸爸妈妈姥姥姥爷以及近百只羊一起搬了过来,成为我们的新房东。
他的妈妈很温柔,和我妈是完全不同的套路。说话办事,也很少急躁,一说一笑,很亲切。
他的爸爸据说在铁路工作,带着眼镜,头型是方方正正的寸头。一见我们,微笑着说了一句:“你们好啊!”吓得我四散奔逃。
哈哈,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就是,他好像是领导,气场强大,言语中有一种难以掩饰的威严。何况,声音是很磁性的。
他家人待我们都很好,待我尤其的好。因为,宿舍里一共二十几个女孩儿,只有我和顾羑一个班。而且,还是同桌。
他妈妈和姥姥一见我就拉着我看电视,我对长辈一向比较尊重,知无不答,也忘了言语中有没有出卖他。反正,记得电视里在播《倚天屠龙记》。
因为,苏有朋一出场,我一拍炕头大喊了一声“苏有朋!”然后一下窜到了地上。从此,他们家以及他都知道了我喜欢苏有朋。
他妈妈问我:“你们班主任说你英语很好?”
“还行啊!”这是我的口头禅。
阿姨笑笑,“那你给我儿子补补英语吧?”
“啊?”我有些惊讶。
阿姨忽闪着眼睛,“就是每天考考他单词,在学校他有啥不听话的你就告诉我,我收拾他。”
“呃……”我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这么定了。”他妈一拍我手背,斩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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