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一刻开始,我就给班主任起了一个和蔼可亲的称呼:老班。
想想,那个时候的同学、老师,真是单纯而美好。合不来,便不搭理。合得来,就能为你去出气。我问叶襄,为什么会和我做朋友,她理着抹了一瓶啫喱水的固定发型,淡然的说:“因为我喜欢聪明人啊!”
总之,我开始有朋友了。
学生时代,女生之间的情谊通常体现在是否能一起上厕所这件事儿上。
南波万。
叶襄和我一起去厕所,跟我讲她觉得自己是‘天才无用武之地’,空有理想和报复。她认真的说,我也认真的听。反正从我认识她那天起,她就一直这么傲娇。
叶襄敢傲视一切,也不拘泥于一些正常人的交往方式。
班里有个男生,姑且叫他地支吧。地支是我和二林子的小学同学。长得方方正正,人也是个性的很。
我对他的印象集中在三件事上。一是五年级的时候他经常不洗脸就来上学,靳老师还经常一本正经的逗他:“你家井干啦?”
二是我刚回来的那几天,他丢了一块橡皮。一时没找到,就翻了附近同学的文具盒,并且言之凿凿的说有个人的橡皮就是他的那块儿,还找班主任评理。直到有人证明那是那个同学新买的,凑巧一样为止。
第三件事就和叶襄有关。他们两个人都是有棱有角的,谁也不让谁,坐的好像是前后桌,简直是矛盾频发。
有一天晚自习,不知两个人因为什么不高兴了。战火持续到下课,地支出去了,叶襄回手将他的书推到地上。正巧我那天值日,站在水桶旁边洗抹布,有幸目睹一切。
叶襄也看见我了,她说:“哎,一会他要问,你就说是我推的。”我点点头,照做。
于是,上课之后,老班一走进教师,地支就冲到跟前去。他说:“老师,叶襄把我书扔地上了。”
老班叹了一声,还以为他的‘被迫害妄想症’发作了。心不在焉的问:“叶襄,是吗?”
叶襄点点头,斩钉截铁:“是。”
老班一愣:“那你出来吧。”
老班带走了叶襄,去进行一次漫长的谈话。关于谈话内容,我没问过,至今仍然不知道。总之,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换个角度说,一个那样随心自在的人生活在你身边,会让你觉得你也有可以随性生活的可能。
而且,她愿意和我做朋友,何其有幸。
南波吐。
那个说自己有颗美人痣的女生浑身都是乐观精神,后来熟了,我叫她阿旺。
阿旺和我一起上厕所,讲班级里某个家境奇好的女生,掉到厕所一百块钱连眼睛都没眨。
我惊讶,“啊?要是我我肯定心疼死了。”
“要是我,我都会考虑怎么把它弄上来!”阿旺一边说一边夸张的瞪大了眼睛。然后我们两个哈哈大笑,十足的八卦姐妹。
南波斯瑞。
一大波女生一起去了厕所,慢慢腾腾,磨磨蹭蹭,即使捏着鼻子也有说不完的话题。
大家说完老师说同学,说完衣服说裤子,说完分子说方程式,总之停不下来。好像一场茶话会,不过地点特别点罢了。
当然,这都是群体才有的热闹。若是自己就成了一种负担,带着有可能独自面对迟到的恐惧和无人陪伴的孤独感,待在气味儿并不好的空间,身心具受折磨。
所以,女生们上厕所,都要拉个伴儿。
上个厕所还需要人陪着?我惊讶了好久。
其实我一直很独立,很少依赖,不需要陪伴。可能是习惯,一个人做事,也不会有孤单的感觉。直到遇到她们,这些习惯性黏人的家伙。
不过,独立归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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