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一起到柴桑向新上任的监军太子孙登请辞,孙登很诧异,亲自赶到鲁肃的住处,苦劝了好久,鲁肃却以病体为由,婉拒了孙登的扣留。
诸葛恪听说此事,立刻赶到张承的住处,劝张承留下。诸葛恪的姊姊是张承的妻子,几年前刚生下一个女儿,夫妻感情不错。诸葛恪对张承说,现在我虽然还位居陆逊之下,父亲这次也未必能当上丞相,可以日后我们一定能达到目的。陆家在越国有陆绩,大王肯定不会毫无保留的信任他,陆逊最终必然要让路。现在我们正需要集合淮泗籍的俊才,你怎么能走呢?
张承一句话就把诸葛恪堵死了,他对诸葛恪说,不错,陆绩在越国,陆逊不会得到大王无保留的信任,可是我的父亲和兄弟也在越国,而且担任的官职比陆绩要重要得多,大王能相信我吗?
诸葛恪哑口无言,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张承扬长而去。他不甘心,又写了急信,让人以最快的速度送给诸葛瑾和姊姊,让他们再劝劝张承。张承回到建邺家中时,夫人诸葛氏已经接到了消息,只是她还没说几句,张承就打断了她:“夫人,你也觉得元逊前途无量吧?”
诸葛氏莫名其妙的看着张承,不太明白张承为什么说这句话。张承以善于识人著名,可是他这句话里的意思却表明他对风头正劲的诸葛恪并不看好。
“你们诸葛家如果要败,一定是败在元逊的身上。”张承淡淡一笑:“你要是相信我,就立刻收拾行装,和我一起尽快离开建邺到钱唐去,如果你不相信我,我可以给你写个休书,从此我们各奔东西。”
诸葛氏犹豫不决,她知道张承这句话不是玩笑。张承已经打定了主意要离开吴国,而她们家又和越王没什么瓜葛,也正因为此,才得到孙权的信任,她和张承的婚姻已经失去了当初的政治意义。
“我跟你走。”诸葛氏沉吟了半天,长叹了一声:“我去和父亲、母亲告个别。”
“应该的。”张承同意了。
诸葛氏回家把张承的话对诸葛瑾诸葛瑾皱了半天的眉头,没有吭声。张承虽然是他的女婿,但张承只比他小四岁,他们交往多年,相互之间知根知底,他对张承的识人之明也非常佩服。只是现在张承对诸葛恪的这个评语让他非常不舒服,眼下诸葛恪是他的全部希望所在,怎么看也不象是败家灭族的祸根啊。
张承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家中细软,留下一封辞别信,让人送给孙权,自己带着曹根、上官雪菲和林直轻车简行,直奔钱唐,一路上都没有停留,直到吴县时,他才在城外的驿亭中停了下来。
已经得到消息的张温在亭外相迎。
这个驿亭,就是当初孙绍送别周循时唱“长亭外、古道边”的驿亭,驿亭还是那个驿亭,树木依然是那些树木,几年的岁月似乎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只是当初的那些人却不再是那些人,孙绍立国称王了,周循成了越国的大将,而当年与周循并称少年俊杰的张温却被软禁在家,前途一片黑暗。
“仲嗣,你也要走了?”张温一看到张承,就露出苦涩的笑容。
“是的,我要走了。”张承也不客套,开门见山的说道:“你呢,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我不是你。”张温摇摇头:“你的父亲、兄弟都在越国,建邺那点家当不放在眼里,我可不行,我张家上下几百口人,哪是说搬就能搬的?再说了,你和越王有兄弟之谊,我……呵呵,却是……”
“惠恕,几年的监禁,就让你变成这样了?”张承连连摇头,毫不客气的说道:“你不仅看错了你自己,也看错了越王。”
张温默然。他不是没动过去越国的心思,可是一想到他当年利用孙绍,最后又抛弃了孙绍的事情,就觉得心里发虚。另外当时走投无路的沈玄现在是越国的重臣,而他现在却是个被软禁的人,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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