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冒失,却不至于惹于祸事。”周玉强笑着安慰道:“他身边有虞仲翔那样的智者,不会坐视不管的,他一定有应对之策。”
“但愿如此吧。”大桥有些心酸,没有心情再说孙绍的事情,既然周玉也说不会有事,那就只能如此了。她吩咐厨房准备了酒菜,招待小桥母女吃了午饭,又殷勤的陪她们说笑。关凤去了忌心,也极力和周玉拉拢感慨,一时宾主尽欢,只是说话之间,总有些抑郁。
……
孙权犹豫了几日,找了几个近臣商议,有建议孙权提防的,也有说孙绍应该不会什么异心的,孙权最后还是拿不定主意,再次把陆逊找了来。
陆逊看了步骘的战报,思索了片刻:“臣以为应该奖赏。”
孙权默不作声的看着陆逊,静听他的理由。
“以伏波将军的战功,至尊如果不下令奖赏,必然寒了将士们的心。在一年之内平定东海和南海,不管他这个做法是不是有可疑之处,都是一件大功。而且就目前来看,没有任何迹象说他和海盗们有勾结,用这个罪名来压制他,恐怕难伏众心。”陆逊不急不燥的缓缓道来,语气平静而又淡漠:“有功必赏,有过必罚,此至尊所主能收众将忠诚之道。至尊坐镇江东十四载,又有哪个对至尊的用人之明、赏罚之平不是心悦诚服?”
孙权不动声色的吐了一口气。不错,他接管江东十四年,根基已稳,根本不用担心孙绍会利用亡兄孙策的名义生事。如今的江东,是他孙权的江东,不是孙策的江东。特别是这几年,孙策留下的旧部大部分都亡故了,剩下的几个,也都成了他孙权的亲信,这种情况下又何必总是担心孙绍?为了一个担心而伤了自己的名誉,实在不值得。
“再者,我觉得伏波将军此举,还是为至尊着想的。”陆逊接着分析道:“朱崖早在孝元皇帝时为贾捐之所议弃守,到今天已经二百多年,早就不算我大汉的疆域。如今伏波将军重新取之,至尊如果在朱崖设县,与开疆拓土无异。敢问从光武皇帝以来二百年,历朝历代,有谁能做出此等壮举的?段不过是击破东羌,平定了原本属我大汉的疆土,便位居太尉,如今伏波将军取了朱崖,只是想在上面设县,当作自己的食邑,这个要求并不过份。就算不在朱崖设县,至尊难道就不给他食邑吗?”
孙权连连点头,朱崖虽然没什么收益,可是这个名声好听啊。曹操那么能打,最多也是收复失地罢了,什么时候能开疆拓境的?刘备就更别提了,他从刘璋父子手上抢来的益州都没守住,北面被曹操夺去了汉中,南部的蛮夷作乱,真正能控制的地盘其实也有限。目前对抗的三家之中,只有江东能新得朱崖,可是很难得的事情,这说明孙家有进取心啊,比曹操和刘备还禀承天意。
仅从这一点来说,孙绍就是大大的功臣,不仅要赏,还要重赏才行。
“你说的有理。”孙权拢了一把胡子,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伯言,你觉得接下来是让他继续征服蛮夷,还是如何?”
陆逊皱了皱眉,轻轻的摇摇头:“拿了朱崖,也就罢了,再多增加一些小国,也无非是锦上添花,并不能起太大的作用。以我看,伏波将军于用兵颇有天赋,应该让他回兵丹扬、豫章一带,平定山越,稳定腹心,比征服一些蛮夷更有用。”
孙权没有说话,他琢磨着陆逊的话。把孙绍放到丹扬去平定山越,其实是一个明升暗降的事情。孙绍的手下现在以水师为主,离开了大海,他就是鱼离开了水,威胁要小得多。平定山越看起来是给他增加实力的机会,其实是变相的剥夺了他的水师权利,他就沦落为一个普通的将领,而不是唯一能在大海上称雄的水师。但是他又有些担心,现在孙绍掌管水师,他的注意力可能在外面,还不在江东本身,如果让他去平定山越,且不说他会不会愿意,就算他愿意,会不会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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