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哮天又点了一支烟。
烟雾之中,他那一张刚毅如刀削的面庞忽明忽暗。
丁蟹掩着鼻子,用手拨了拨面前的烟雾,道:“在避风塘九号仓库,不知道杀了几个。因为他们绑架了我的朋友,嗯,就是刚才那个女孩……”
“哈哈哈”雷哮天仿佛听见了世间上最好笑的笑话,狂声笑道:“不知道杀了几个?绑架?哈哈哈……”
“在整个香江,有谁敢绑架你丁蟹的朋友啊?”
“你把我当精神病了?”雷哮天大喝道。
“!”,候审门再次被人打开,进来之人刚好听见雷哮天最后的一句说话。
“对不起,雷哮天督察,有精神病的不是你,是我的当事人丁蟹丁先生!”
岑浩南的手段!
“铃铃”岑浩南看了看来电显示,按了接听键。
不过几句话的时间,他已经挂了,脸色变得忽红忽白,时青时绿,精彩万分。
三吉看着他,莫名惊恐起来,“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哈,哈哈,哈哈哈!”突然间,岑浩南迸发出一连串大笑。
“哈哈……丁,哈哈!”岑浩南笑得弯下了腰,一面笑,一面道:“蟹哥,蟹哥他跑去了避风塘警局自首!”
即使是如此失态,岑浩南依然还是叫着“蟹哥”,而非“丁蟹”。
三吉大吃一惊:“蟹哥他,他去了自首?”
大笑中的岑浩南把头埋在双掌间,笑声顿时变得压抑。
没有人会看见,他眼角缓缓滚出的泪水。
良久,岑浩南擦了一把脸,大声说道:“去!马上帮我汇一千万到日之国,吉村先生的账户上!”
“哈哈,吉村先生果然没令我失望!蟹哥果然是得了精神病!”
岑浩南喘了几口大气,停住了笑声,道:“日之国大赦时,蟹哥曾经做过一个详细的身体检查结果是他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当时我还有所怀疑,呵呵,如今看来,果然是真的!”
岑浩南走到墙壁挂着的一副油画前,在某个地方按了几按,那油画缓缓移动,露出里面的一个保险箱。
他又在上面按了一连串数字。
保险箱“锵”的打开,岑浩南在里面摸索一番,捏着一份文件,扬了扬道:“帮我打电话给冯大状,我要保释蟹哥!”
蟹哥,如果你真是得了精神病,那么,我们之间的恩怨就到此为止吧!
而你,我可以担保,绝对不会再有人对你不利!
哪怕付出我的生命!
三吉是岑浩南最得力、最信任的兄弟,但是,有一个秘密,却是连三吉也不知道的……
而岑浩南手中的那份文件,也不仅仅是健康检查报告……
凶手不是丁蟹!
“对不起,雷哮天督察,有精神病的不是你,是我的当事人丁蟹丁先生!”
候审室的门打开,只见脸色一片灰白的刘育才领着两个人走了进来。
说话的是一个仪表斯文,带着一副金丝眼镜的四十来岁的男人,他走了进来笑着说道:“这位就是高级督察雷Sir吧?鄙人是冯树坤皇家御用大律师,这次是来保释我的当事人丁蟹的。”
他身子走动间,进来的最后一人也露出身形。
那人穿一套黑色西装,里面却没穿衣,隐约露出结实的胸肌,及肩长发又浓又密,国字口面,剑眉入鬓。
他一边走了进来,一边习惯xìng地用小指挠着耳朵,正是铜锣湾话事人岑浩南!
雷哮天心下暗吃一惊。
丁蟹的重要xìng不言而喻。
但刘育才竟然亲自带了他们进来,很显然,他们掌握着重要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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