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傅常侍叫道:“我关心你身体,你却这样乱想?”
秦机道:“我说的事实。”
傅常侍噎住。
秦机继续站着,挺拔如松。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傅常侍撇撇嘴,知道自己是耗不下去了,阴阳怪气的说道:“那秦舍人便好好享受现在还能大权在握的感觉吧。”
“好。”秦机一口应道。
傅常侍觉得自己快被秦机这副态度要气的冒火了,他咳嗽几声,催马而去。
岳朝晖没有动,对秦机说道:“秦舍人当真不知道珍惜。”
秦机冷笑一声。
岳朝晖皱眉,“到现下了,秦舍人没有一丝懊悔之意吗?”
“和你有关吗?”秦机反问道。
岳朝晖一怔,随即脸红烫了。
秦机转而微微一笑,“没想到岳公子还好这一口,定了亲事,还记挂着别人的妻子,亏你还表现出一派君子模样,真是虚有其表。”
岳朝晖嘴角抽搐了几下。
秦机似笑非笑的神情,让他一刻也待不下去了,立刻就策马追上傅常侍。
傅常侍斜眼瞪他,“你和他废话什么?与这等小人说话,简直是有辱身份。”
岳朝晖惭愧的笑了笑,“正因为是那样,所以想劝说两句。”
傅常侍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跟他说再多,也没有用。眼下,我们还有要紧的事情,快走吧。”
“好。”岳朝晖微微庆幸于傅定遥没有问再多,又向后面望去一眼。
秦机的身影就像一棵扎根的松树,笔直不动。
那就等着吧,看你后悔莫及的表情,一定很有趣。他恶狠狠的想着,等到那时定要为了郭小姐,将姓秦的碎尸万段。
等城门再度关闭,杭续问道:“公子,要去追他们吗?”
“想来是在查那些事吧?”秦机勾起唇角,“赵老头还真是谨慎。”
他终于迈步,慢慢的向马车走去。
杭续赶紧微微躬身,伸出双手,托在他的胳膊下面,“夫人那边,我加派了人手过去。”
“嗯。”秦机闭了闭眼,“千万不可暴露了行踪。让赵老头现。”
“公子放心,这回都是沂王的事如今不是好时机,因为秦机在,他不是那么容易就死了的人。”
“哼,一个个……”赵仲瞪一眼郦望山。
还没怎么动手呢,一个个就唱衰,怎么会有这样的同伴?
郦望山又喝口茶。
赵仲道:“以后有什么事,先被跟张常侍说了,反正现在没了他,也没多大关系。你们且先做着歇会儿,我们再等等其他人的消息。”
岳朝晖和傅常侍便坐到他左下手的位置,刚一杯茶下肚,外面又传来脚步声。
赵仲有些激动的望过去,来者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但是个头和六七岁的孩子一般,不过行动灵巧如猴,先前还在院门口站着,眨眼之间已经窜到房门口了。他穿着夜行衣,无声无息的就进了门,在座前跪下,双手碰上一本厚厚的册子。
赵仲眼中的亮光仿若今日灿烂的太阳,他赶忙上前,拿起那本册子,一列列数目和来源、去向落入他的眼中,大喜的“哎呀”感叹一声。
“可是那本账册?”傅常侍急忙问道。
赵仲点头,“是的是的,都记在上面。嗯?张恩邈?果然!这老家伙成了秦机的人,受了他一万两白银!区区一万两白银就向秦机低头,呵呵,他可真是有骨气!”说完,他一阵心烦意乱,重重的将账本砸在地上。
郦望山俯身拾起来,一页一页的翻过。
上面的笔迹,从陈旧到崭新,显然确实存在了很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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