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差点咬碎一口银牙,这个阿旺色急个什么?!
现下全完了!
她眼前一阵阵发黑,脑子里“轰轰”响——秦舍人要是追根究底,她们不死也得脱层皮。
郭老夫人弄不明白了,“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俞明枝姿态优雅的起身,掸掸裙边,和刚才受了莫大委屈而争辩不清的样子判若两人,“很明显这位阿旺根本不是我的相公,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也不大明白。娘,您说呢?”
姚氏被俞明枝的目光看的浑身不舒服,反败为胜的太快,她压根来不及去想应对之策。
秦机看了许久的“好戏”,终于发话了,“小婿说过,会弄清楚他是谁家派来的。小婿不才,学得大理寺几种刑罚,用在他身上保准儿开口。不知老夫人和夫人可有兴趣听一听,看一看?”
什么?这婆娘的未婚夫是当官的?事先没和他说啊!阿旺吓得顿时腿脚发软,勉强支撑住,叫道:“你怎可动用私刑,对付无辜百姓?!”
秦机不以为意,“我秦某人想做的,谁敢拦我?”
秦……秦?!阿旺再也支持不住,瘫坐地上,当朝姓秦的官员中最响当当的不就是皇帝跟前的大红人、中书舍人秦机吗?他这回是完了,居然轻信人言,小命保不齐要交待在秦舍人手中。
“秦舍人饶命,小的只是拿钱办事!”他哭喊道,乞求着一线生机。
“啧,”招认的太快,秦机叹息一声,“无趣。”说罢,他拉着俞明枝在旁边的椅子坐下,摸出袖中的巾子给她擦眼泪。
当着郭家人的面,俞明枝没有再拒绝他的体贴温柔之举。
郭宝芸看着他们“恩爱”的模样,几乎忘了母亲危在旦夕,气得差点捏碎自己祖母的手臂。
郭老夫人痛呼一声,不解的望向二孙女,“宝芸,你怎么了?”
郭宝芸慌张的低头,“没,没什么。”
姚氏不满的看眼这会儿心思居然放在情郎身上的女儿。
至于其他人,看着秦机的举动,互相偷偷的交换眼神——他们郭大小姐当真了得,令秦舍人至死不渝,姚氏要如何扭转败局?
另一边,秦机给俞明枝擦完脸,慢条斯理的问地上的阿旺,“说吧,谁给你的钱。”
阿旺艰难的咽口水,口水滑过喉咙,像刀割过去一样疼的厉害。他战战兢兢的投瞟一眼姚氏,抬起手指过去,“就是她。”
姚氏先是以为自己在劫难逃,惊惧的要命。结果仔细一瞧阿旺手指的方向,默默的松口气。
他指的是宅子里一个姓顾的管事妈妈。
顾妈妈惊得跳起来,在众人齐齐透过来的目光中蹒跚冲到堂屋中央,“扑通”跪下,冲着主位哭喊道:“老夫人饶命,秦舍人饶命!奴婢一时愤慨糊涂,自认为大小姐配不上秦舍人,又想在夫人跟前立功,好得到夫人信赖,所以擅自做主,找来阿旺诬陷大小姐在外配过人家怀过孕,只盼着能为二小姐促成好事!奴婢所言句句属实,请秦舍人不要用刑!”说罢,她不停地磕头,额头撞在地面上“咚咚”响,敲鼓似的。
郭宝芸又气又羞,“顾妈妈,你好生糊涂!”
顾妈妈放声大哭。
姚氏心安理得的看着她,顾妈妈倒是忠心,这次要是被赶出郭家,大不了替她闺女说门亲事补偿。
郭老夫人叹道:“宝芸说的对,你不仅糊涂,而且自大。主人家的事,哪里轮得到你一个奴婢做主了?念在你为郭家操劳了三四十年的份上,罚三个月月例,撤去管事一职,以儆效尤。”
话音未落,一道冷冷的“啧啧”声突兀的响起。
秦机这回算是开了眼界——原来家宅里的心机与争斗,和朝堂之争异曲同工,他从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