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的轻笑,另一种是肆无忌惮的嘲笑。
他把这些说与姜荷听。姜荷也是笑,手里摩挲着猫柔软的毛,可却是完完全全另一种的笑:“反正长兄再怎么说,阿荷也听不懂,长兄想做什么,就去做好了。这些话也别说给我听,说给能听懂的人听好了。”
谁能听懂呢?
有一个人罢……
小姑娘还是那个小姑娘,猫却成了老猫。满身的毛失去了柔顺的光泽,有些灰拜的无力。小姑娘很伤心,她看看垂垂老矣的猫,免不了唉声叹气。荆轲却没有心思估计猫的感受,也只能说几句无关痛痒的话来安抚妹妹,心中若有所思。
没过多久,一卷石破天惊的信送到了卫国国君的手里。
那卷信来自一个小镇里的荆氏少年。
一时民声沸腾。
这个消息太过震撼,那个姓荆的……荆什么玩意儿来着?大多数人就是听了也记不住,就是一个平平凡凡的少年,不过就是比普通的乡野村夫多读了几年书而已,居然敢给国君写信?还议的是这种大事!
这声音传得越来越远,径直传到了秦国人的耳朵里。
卫国国君吓得汗从里衣湿到了外裳。
这个叫荆轲的,说的可是要让卫国出兵抗秦啊!
这要是让秦王政听到了,岂不是一顺手,就能把卫国给收拾了?
不行,必须得让秦国知道,他卫国国君的表态。
姜荷后来想了想,觉得荆轲很傻,只不过是从那个“姜荷”与“江河”傻傻分不清的孩子变成了有些倔强,有些固执的天真少年。
只是那时候,她还没有变,还是那个除了喜欢玩就是喜欢猫的小姑娘,有着白皙而细致的容颜,双靥会泛起一丝丝朝阳的涟漪。
她原本以为,自己不变,就是时光浅淡,未曾更改,只是哥哥一个人的事情。他渡过时光的浅滩,在对岸遥观她与脚下的。
只是在那道旨意下来前的那个春天,姜荷依旧那般干净得清隽,荆轲依旧是旁若无人地在写了那样“大逆不道”的信函后,读书、练剑。只不过学会了喝酒,他们的家中还是没有余钱,所以他极少能沾到酒。只是每每有酒,便醉得什么也分辨不清。他会给姜荷尝这种味道,只是她不喜欢。
就是那样一天,荆轲醉了,猫却死了。
小姑娘还是那样的小,可是猫却不等她。
她以为着,猫也和她一样的小,她是孩子,猫便也是了。
可猫不在了,哥哥亦变了。
原来只有她一个人还原地不动,看着所有人的背影,还以为距离并不遥远,在一转眼却已相隔万里,隔了白云苍狗,隔了沧海桑田。
她把猫埋在黄得如蝴蝶坠落栖息的迎春花下,像个大孩子一样的哭,哭着哭着,哭到了最后,却忘记了自己哭的到底是什么,五味杂陈、怅然若失。
姜荷早已记不得最后荆轲的罪名到底是什么,只是记得有些陌生,有些拗口,她大概是第一次听说过这样的名字,也是一种犯罪。而且罪大恶极罪无可恕。
那一刻,小小的女孩,心中只有着,爹娘会不会生气的概念,她原不知道所谓的“重罪”到底有多重,她只知道,他一旦做了什么坏事,爹和娘都免不了要抓住他揍一顿。那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可这次,可是把国君都惹恼了啊!
她想替哥哥求情,她想溜进爹娘的房间。
只要轻点罚哥哥,怎么样都可以。
她可以不吃饭的,一顿,两顿……甚至一天、两天……只要爹娘别为难哥哥。
可是她却听到了“死”这样的字眼。
她明白死是什么含义,就像猫的离开一样,就是让一个鲜活的,每天都能出现在她生命里的人物,突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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