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染染看穿了我的心思之后,我已经没有机会再想她询问关于冥的前朝军队的事情。不过我私下猜想,数目一定不会太少。否则,不会动用一块令牌那么复杂。
可是,我来不及去管别人的事情了,因为我现在的处境,苍梧现在的处境都是十分地尴尬。
我不知道我还有什么筹码是可以用来交换的。
联姻吗?似乎并不是一个好主意。
与西域当时的联姻,是因为对方有意,而且我刚好有一个契机可以让苍梧临玉对我无可奈何,同时也可以稍微壮大一下我的势力范围。
可是如今不同,周遭四国对苍梧都是虎视眈眈,巴不得这个时候将苍梧一网打尽。那些看好戏的人可都是层出不穷。以前尘落灭国的时候,大约彼时的其他国家也是这般想法,只是畏惧苍梧先祖当时的军力,不敢有什么太大的动作。再看今日,在尘落灭国之后,苍梧先祖不想穷兵黩武,于是大力发展农耕,否则当时我带领的那些奔赴南方的战士们也不会得到圣命,可以直接在南方休耕。
所以,如今苍梧的战力看似强大,却已经有些外强中干的意思来了,除了江梓径带回来的几万人马尚且之前曾于西蛮有过激战,能堪当一些任务,剩下的几处兵力也已经好久未曾打仗了,只怕它们又些吃不消。
然而,我转念再一想,苍梧的士兵没有打仗了,难道别的地方的士兵就打仗了不曾?也都没有,这么说来,我至少还有一部分的兵是可以承受住这样的兵事的,也就有些盲目乐观了起来。
我马上叫人请江梓径过来,毕竟,再目前的情况下,我唯一信任的人也只有他了。
很快,江梓径带着一身的酒气来了,先是规规矩矩地向我行礼道:“见过殿下啊。”说完,便将手往我的肩膀上一搭,重重地又来了一句,“什么事啊子钰?这早晚了你也不让我歇着,我跟那个西域王子吃着喝着正痛快着呢!”
我浅浅地笑了笑,拿出那封手书道:“你且看看这是什么。”
江梓径看了半晌,然后顿时酒有些醒了,因为他连忙又朝我抱拳道:“刚才是臣失礼,竟然不知道发生了如此大事,还与殿下说说笑呢!臣真是有过失!”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无妨,你也是现在才知道,”说着,我叹了口气道,“如今我竟然觉得自己毫无胜算。现在内忧外患,我......我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还望江兄能够指点一二!”
“殿下这是客气了!”江梓径连忙说道,“看现在的架势,想求和恐怕有些困难,可若是开战,我们其实也并无全胜的把握。”
我踱了几步,忽然说道:“若是像我当初那般,各个击破?派口齿伶俐之人破纵联合——我们本就与其他各国,哦,除了死了的西宫娘娘的母国,与其他各国并无实质性的冲突,如果这样行事,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江梓径也在仔细想我说的话,然后叹气似的说道:“这样也无不可,只是这次的战事或许来势汹汹,不好对付。”
“唐家世子到!”外面忽然又侍卫朗声禀告。
我连声说着“快请快请”,即有些喜上眉梢,又有些心怀不满。
欣喜的是,唐明远此次八成是带着黑沼令来的,那北方士兵向来是有些训练的,若能为我而用,至少能解一部分的燃眉之急;但是不满的是,夜半三更急急忙忙地入宫,必定也是知道了战事——可这战事,若不是他们唐家对四周边陲之地部有眼线,怎么可能知道的这么快!
“臣唐明远拜见三殿下,拜见江将军。”唐明远双膝跪地,向我行了大礼。
见他如此,我那些不满也都转化为零星的感激:“明远且起身吧。”见他不敢起身,自然也是知道了我的猜忌之处,但我并没有说破,只是又淡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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