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不及细想,只赶紧地吃了饭,又抹了把脸,穿上了日常的一件朴素的衣服,便急冲冲地去了灵犀苑,因心中急切,故脚下生风,一路上对着那些要向我行礼的奴才均挥手作罢,不一会儿便到了目的地。
与我料想所差无几,就在我踏入灵犀苑的一霎那,我看见了子钰的背影。
他还是穿着回来时的那件已经有一点儿破旧的衣服,头发却规规矩矩地束着,应该是上次被我捉弄得有了些阴影吧。只见他听见了背后的我的声响,便回过头来,见到是我,脸上露出了勉强的微笑,很快又将头转了回去。
阮娘娘大步流星地从门中出来,她还时一如既往地美丽。而当她见我们二人一前一后地站着,脸上浮现出夸张的笑容,高声道:“呦,没想到日头还没大起来,你们小两口居然来我这儿锄禾了,”说着,冲我们招了招手道,“快快进来吧,可别说我灵犀苑虐待了尊贵的三皇子和三皇侧妃。”
子钰连看都没有再看我一眼,径直地被阮娘娘请了进去。我有些尴尬地犹豫了一会儿,便提着裙子,小步跑着跟着进去了。由于他们的速度有些慢,而我满怀心事,也不顾自己的速度,没有注意,便一下子撞到了子钰的后背上。
腰间的血玉撞到了他的身上,又反弹回我的大腿上,十分地疼。子钰好像感觉到了这一夏的撞击,这才回头看了我一眼,见我龇牙咧嘴地皱着眉,好像将眼角眉梢挑了挑,可我也不知他是笑了,还是没笑。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他这心怎么也好像没比我的好猜多少。
我又重新理了理衣服,跟着他一起坐在了会客的客椅上。有小宫女将茶端上来,子钰也拿在手里品了一口,道:“这茶虽不是今年新的,却是江南独有,茶陈却不涩,也算是别致了。”
我也像模像样地喝了一口,实在是品不出什么好坏来,只能墙头草似的点点头,希望赶快转移到唐清漪的话题来。
阮娘娘妩媚一笑,习惯性地摇曳了一下身姿,也喝了一口,道:“果然三皇子是懂茶之人,那我这几年的茶也没白往三皇子那儿送了。”
听这话我才知道,往日在馥鲲园里面喝的茶,竟都是阮娘娘“进贡”的,不过我都是喝不出来好坏的,只能沉默不说话。
子钰笑了笑,客套地说道:“倒是阮娘娘太过于客气了,本皇子虽然说不上在宫中有多受宠或者地位有多高,但是这茶还是喝得起的,还要劳烦娘娘记挂,也未曾有多少孝敬,还望娘娘勿怪。”
阮娘娘“咯咯咯”地笑了起来,摸着耳朵上的金坠子道:“你这最大的孝敬,便是常来看我和你四皇弟,别的我可还都不稀罕呢。这不,今儿还携着小染儿来看我,我这心呀,便知足了。”
子钰漠然地看了我一眼,我心中一紧,忙笑着说道:“娘娘说的这是哪里话,染染自然该多来几趟,不说别的,只听闻娘娘是来自江南,染染又没有去过,当然是喜欢听些不一样的风土人情的故事,”我又掩面笑了笑,将眼角的弧度弯了起来,道,“可又不敢总叨扰娘娘,之前见自己与唐小主年纪相仿,她也来自江南,便同她走得近了些,”说到这里,又佯装失落,叹了口气道,“可惜她如今也下落不明,就是明了,只怕圣上也饶不过她去,不如就这样不清不楚地消失,也不枉她从小与子钰的青梅竹马了。”
我这番话的最后将话题引到了唐清漪上,这还不止,就凭阮娘娘经常贿赂子钰这一项,我便知道她定是也将四皇子的前程嘱托给过子钰,以子钰的性子八成是不肯答应的,但如果她知道唐清漪与子钰的关系,也许会看在子钰的份上,卖个人情出来也未可知。
果然,阮娘娘听到唐清漪与子钰的关系的时候,眼神一亮,并同时看向子钰道:“原来清漪曾与三皇子从小一块长大,怪不得周身气质与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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