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又如何?
就算这一路处下来,她对新王后有所改观,那又如何?对新王后接下来的命运,她很同情。但同情也比不上那人对自己的救命之恩。
默默在心里对新王后道了声歉,爱丽莎取出火石,点燃手中的卷轴。不消片刻,卷轴在橘红色的火焰中被烧成了灰烬。
用脚尖灰烬踢散,爱丽莎这才收回视线,慢吞吞地返回城堡。
她却不知道,在她走远之后,原地陡然卷一股气流,将地上那些被踢散的灰烬,尽数卷起收拢,瞬间消失在影像中。
至此,镜像中的影像又漾起圈圈涟漪,再度平复下来时,出现在程诺面前的又是薇薇安的面容。
程诺挑了挑眉,问道:“这就是你所谓的,能引起我兴趣的趣事?”
“难道你不好奇那密令是谁发出去的,里面写着什么吗?”薇薇安一手支颐,目露好奇地盯着程诺。
程诺只是勾唇微笑。
看刚才的情形,她也猜到那卷轴的灰烬是落在薇薇安的手中,而且极有可能是被这女巫给复原了。那密令卷轴应是有些蹊跷之处,需要她配合或是得提醒她注意的,薇薇安才会急匆匆地找到她这儿来。
眼下薇薇安这么问,更是验证了她的推测。之前又有荷莲娜透露的消息,程诺心中也有了个底。既是如此,那还有什么好好奇的?
不过就算心中已经有定论,但见看着薇薇安兴致勃勃想跟自己玩“猜猜猜”的游戏,程诺还是很给面子地道:
“让我想想。”她装模作样地沉吟了须臾,才道,“应该不是出自赛尔德之手。在临行前他还曾对我说,让我早点回去给他生个小王子什么的,虽说男人是善变的……”
“咳咳咳咳咳――”陡然冒出来的咳嗽声,打断了程诺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惹来薇薇安和程诺不约而同的怒目而视的乌鸦,被二人的视线盯得有些发毛,又不甘示弱地瞪回去,道,“善变的不应该是女人吗?”
“啧,男人呐!”
“啧,男人呐!”
程诺与薇薇安不约而同的出声,瞥向他的目光中满满皆是鄙视的意味,就像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乌鸦被那两道目光盯得有些炸毛,又下意识就心虚起来。
不过片刻之后,他突地清醒过来,自己心虚个毛线啊?有什么好心虚的?
这时程诺和薇薇安已经收回视线,继续之前的谈话。
“不过王后又没做什么触到他逆鳞的事儿,他不会无缘无故就下密令去要王后的命。而且……”程诺突然笑了起来,她想起那天晚上,看到赛尔德被白雪强吻的情形。
就算她离开之后,白雪回到都城,赛尔德也会对她心生芥蒂的呢!那么点儿大的豆丁,居然对自己的父亲抱着那样的心思……
呵呵!
“他现在可是很需要个妻子,去为他教育女儿的呢!所以他是最不可能下这命令的人。”程诺看着薇薇安,浅笑,“在王宫中,最想要王后死的人,相信你也心中有数吧!”
否则也就不会有丽缇亚遇刺之后,想将她毁尸灭迹的乌鸦出现。
“是啊。”薇薇安温和的笑容变得冷冽,“可惜占星不是我的强项。我只能算出她的死期,和地点。其他的事情,我算不出来。”
“对了,话说丽缇亚怎么会跟教廷扯上关系?”一提到这个,程诺就不由得忆起她初初附身于丽缇亚尸体的那晚,查普森与她的那一系列的交锋。
于是,程诺的八卦之魂被点燃了,“还有,她跟赛尔德又有什么渊缘?为什么你一知道她死了,竟会那么迫切地派小乌鸦过来毁尸灭迹?还有,那个什么‘承载体’和‘凭依体’又是怎么回事?”
这些疑问压在她心头许久,就像一幅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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