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
随着一块写有“黑山学院”四个大字的宽大匾额映入眼帘,冬炉松了口气。一路跋山涉水,受尽屈辱,随着目的地到达,终于脱离苦海。望着深不见底的学院,他看到了三年后傲山大叔血肉模糊的样子,以及同来的这群少年的各种死状。
一切就绪后,他被分到了一处环有高墙的临时宿舍。宿舍入口处,镌刻有“竹园”二字。园内,绿竹漪漪,很是幽静。园外,水光山色,佳木葱茏。
当天夜里,就进行了初级弟子的体质测验。通过的留下,通不过的离开。
冬炉被带到一个昏暗的房间里。几个大汉手持厚实的木板,毫不留情地往他身上招呼过来,把他打个半死。昏迷中,他感到自己被人扒了衣服,然后扔到滚烫的热水里,刺鼻的药草味道扑鼻而来。再接着就人事不知了。
醒来后,又是同样的待遇。木板换成了铁板,劲道更重。一板拍下,他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接着疼痛袭来。第二板拍下,他眼前一黑,直接昏死过去。醒来时,发现浸泡在血腥味浓郁的血池里。刺鼻的药草味和血腥味,使得他强呕不止。
几名大汉把他捞起,再次毒打。他感到全身的骨头都碎了。在猛烈的重击之下,他再次昏死过去。就这样,在清醒和昏死之间反复循环,也不知过了多久,当他这日再次醒来时,已不是在血池里,而是在湿漉漉的地上。
“通过!”
随着一道粗厚的声音传入他耳中,他被几名大汉架起,送到一处有着很多少年聚集的山谷里。几名大汉很是粗鲁,把他像扔快递一样扔到人堆里,扬长而去。
全身疼痛难忍。
接着又有很多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少年被扔到这里。
直至一名大脑袋的少年被扔下后,才宣告结束。
“这便是体质测验么?”冬炉心下苦笑道:“还好,通过了!”一个一个地看过去,所有的少年都是鼻青脸肿,甚至有些被打得面目全非,爹娘都认不出的地步。低低的啜泣声,隐隐地传来。“不知道郊岸怎么样了?”他试图在人堆里找出郊岸的身影,却因人多而失败。
一眼望去,整座山谷里都是躺着的少年。
“秦长老到!”一位满脸胡茬的壮汉,公鸡打鸣似得伸长了脖子喊道。
冬炉看到一个须发皆白的黑衣老者在对面的崖岸上缓步而来,接着在太阳升起的地方上了一处高台。
此台高出崖岸一丈,在台上,白发老者刚好把太阳顶在头上,给众少年营造出一种神圣感。
秦长老环视一圈众少年,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呵呵一笑,道:“不错!”看着某处道:“李护法,快点名吧!”声音不高,却每个人都能听的到。
冬炉顺着老者的目光看去,只见一名黑衣壮实的男子走到另外一个高台上。这个高台比秦长老所站的高台稍低。他也是刚好把太阳顶在头上,给众少年营造出一种神圣感。他先是环视了一圈众少年,不过倒没像老者那样点头,而是从怀里拿出一张名单,做郑重其事状。
“你们都很辛苦,我也不多说什么了。我念到谁的名字,谁站起来。”李护法道。
冬炉听他一个一个地念过去。
每次一个少年站起来,都必有一个身穿黑衣的中年男子大袖一挥,把那名少年吸附到他所站的高台上。那些中年男子所站的高台,比李护法所站的高台又要低一些。不过他们倒未能把太阳顶在头上,都是一脸严肃。
“江冬炉。”
李护法点了半天,终于点到他了。
冬炉赶忙站起,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吸到其中的一个高台上。台上竖着巨大的“丑门”二字。一看,顿然腿软,因为把他吸附过来的黑衣男子竟是冯武师。
他暗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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