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远山送书蕾回家的路上,书蕾的心被今天的真相压抑得喘不过气,头也疼的厉害。她想,远山在美国跟她说他会证明给母亲看,母亲选择远山作为女婿是对的。可是书蕾清楚,这是她妈妈不情愿的选择,而现在发生的事,也是书蕾不情愿作出的选择。
从什么时候,他们的爱情,变得如此陌生,年的感情,像是一场梦,一眨眼还是被拉回了现实。
远山看她一言不发便问:“现在好多了吗?还难受吗?”
“当然难受了。”
“对不起。”
书蕾不想再听这句冠冕堂皇的话,一句对不起真的能解决这一切吗?或许她自己也有对不起远山的地方,可是,怀了别人孩子这件事是情非得已的。这男人随便换一百个情妇,自己的肚子也不会大,而女人,只要稍不注意,就会在身体里留下男人的痕迹,像du ci一样,拔都拔不掉。
坐在车里,远山的气息显得陌生,说白了他身上有许慧的味道。
从脖颈到臂,从臂到腰间,都散发着其他女人的味道。
她知道,他今天的味道不对。抑或是她自己的嗅觉或感官在作祟。
书蕾顿时感觉到自己失去了判断任何气味和外界信息的能力。
她变得无为无能。
闻到远山身上的气味,让书蕾想起了特伦巴哈的精神分析,他认为人在忧郁和沮丧时味觉和嗅觉会突然衰退甚至丧失,这种能衰退的原动力应归结为人格解体综合症。
书蕾知道,不是因为远山的气味,而是因为她的沮丧和此时此刻的忧郁。
不一会儿,车到了书蕾家停车场,夏天的停车场散发出一股闷热的油味儿,混杂着远山身上的陌生香水,让书蕾更加不舒服。
远山停好车,头凑向书蕾。动作娴熟,天衣无缝。书蕾却像一个受了控制的木偶,不由自主地吻了远山。
此时此刻,书蕾内心矛盾重叠,她的内心居然会萌生出一种喜悦。这种微凉的唇感,只有他一个男人给予过她。温度的饱和,不低不高,恰到好处。可是书蕾却又顿然清醒,将他推开。
而远山却以为,此时书蕾只是在耍小脾气,是今晚前戏的一个小设定,他更加激进地将脸凑近。
书蕾不停地推他,他却更加向前。她的耳际出现了幻听,是一种她感应到他动作的一种内心意念,她好似听到书桃在说:够了!别这样!他只是个玩弄你感情的负心汉!
书蕾没有料到她会给远山一个耳光。
远山惊呆了,看着书蕾,不动声色,也没有训斥或者哭泣。这是他一贯的脾气,他从来不在任何rén iàn前大呼小叫,甚至有时从不摆明他的立场。他渐渐坐稳,双扶着方向盘。
书蕾下了车,转过来对远山说:“我不喜欢你今天身上的味道,我知道那是她的香水味,可惜没有我身上的贵!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会,不说别的,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还有我依然爱你。希望你也一样爱我。”
书蕾说完这些话,并不想听远山多一句解释,多一句保证,她转身离去。她今天已经精疲力尽,她放不下远山,即便他犯了滔天罪行,对她说过弥天大谎,她也愿意宽恕他。
或许是因为书蕾太执着,因为她的身份是女人,女人本来就应生得要为男人寻死觅活。就像村上春树说人生来有着类似“综合性倾向”的东西,不管喜欢还是不喜欢,都无法逃离与摆脱。这种倾向可以进行调整,却不能从根本上改变,人们把它称作“天性”。
专一也是女的天性,书蕾无法改变,她只能稍作调整,看淡一些,免于活在痛苦绝望的深渊。
马骏将书桃送回家,书桃说:“马骏,你能陪我一晚吗?”
“怎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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