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夏晨便被铁榔头提溜着出了门,带着昨夜里正送来的两坛古城烧并上火腿腌肉,用油纸包着,草绳细细扎了提在手里。
直到出了门,夏晨才发现铁榔头竟然穿着崭新的长衫——这也是里正前两年送的,只是从来没见铁榔头穿过而已。不得不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铁榔头穿上这长衫竟也有几分斯文气,若是不说,肯定没有人知道这是一个铁匠。
出门没走两步便到了茶馆门口,茶馆的小二富贵正忙着拆门板准备开张,蒋老板正好一只脚迈出门槛准备出门透透新鲜气,便见着铁榔头和夏晨了。蒋老板脚步一停,微一打量,瞧见铁榔头的新长衫和夏晨手里提着的酒坛子油纸包,便明白了七八分。
“你老哥可是稀客,在堡子里落脚这么多年恐怕这是头一回来我这茶馆吧?快请进快请进。”身子微微一欠,蒋老板将铁榔头两人让进了茶馆,同时回头吩咐小二道:“富贵啊,今天茶馆休业,把门关上吧。”
富贵一下子傻了:“啊?东家,这茶可下锅了,早点也都上了蒸锅了”
“你是老板我是老板?倒是会替我打算,让你关就关,别废话。”蒋老板笑骂道。说完紧赶两步将铁榔头和夏晨引到了蒋家宅子里。
蒋家茶馆和铁匠铺可不一样,平时晚上只有小二是睡在后厨旁的杂物间,蒋老板和秀儿却是要回宅子休息的。茶馆的侧门便连着蒋家宅子的耳房,穿过耳房,便到了蒋家宅子。这蒋家宅子虽比不得里正的大宅,却也有两进两出,只是规模上小了一点,若是算上这旁边的茶馆,怕是比李家的宅子还要稍大点儿。
在花厅坐下寒暄了几句,蒋老板便道:“要不让晨哥儿用些点心,我们老哥儿俩到后面喝杯茶?”
“好。”铁榔头起身应允,蒋老板吩咐使唤丫头端上些点心,两人便把夏晨一个人撂下了。
夏晨此时尚未搞清事情缘由,也无甚吃喝的心思,正抓耳挠腮之际,却见得秀儿打着哈欠进了花厅。
或许是尚有点早,小丫头还有点儿起床气,披散着头发,边打着哈欠便让使唤丫头上早餐,却也没注意花厅里还坐着个人。娇憨之态看得夏晨也是有点儿愣神。
待得秀儿看到夏晨居然在身边,也是颇为惊喜地“呀”了一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随即想到自己尚未盥洗,不免有些微微脸红。
“我也不知道,老爹一大早就拉着我带着那些东西过来。莫不是你向你爹告过状,老爹来赔罪的?”夏晨苦着脸道,指了指一早提过来此时堆在边桌上的东西。
秀儿却是继承了蒋老板的精明,略一寻思,便也明了,顿时脸红得跟红绸缎子似的。
“咦?你脸怎么这么红,莫不是发热了?”夏晨却是不明白秀儿突然的脸红。
“啊呀,我先去洗漱。”秀儿也顾不得早餐,跑向了自己的闺房,再次把夏晨一个人留在了花厅里。
到了后厅的蒋老板和铁榔头分宾主坐下待小厮奉上茶后,铁榔头先起了话头。
“今日来到府上的目的蒋老板恐怕也猜到了,那晨小子与秀丫头从小一起长起来的,也算得上青梅竹马c感情甚笃,眼见得孩子们都到了该嫁娶的年纪。我虽不是晨小子的父母,却也当得他的长辈,今日便算是shàng én提亲,来问一问蒋老板的意思。”
“你这铁榔头,我等着你可是时候不短咯。你且说说,大家都是邻居,这十多年你可踏进我茶馆一步?要不是今天这事,恐怕你也不会来吧?”蒋老板却是不答他的话,调笑起来。
铁榔头倒也光棍,竟起身长做一揖:“之前我或者是晨小子做得不到的地方,还请蒋老板海涵。”
“使不得使不得。”蒋老板赶紧起身将铁榔头扶了起来,“我是玩笑话,还请老哥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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