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这般滴水不漏之人?齐老三!”他忽的一把拽住齐老三的衣襟,“你假扮小酒仙跟在顾子昂身侧那么些时日,一定有所发现的对不对?对不对?”
齐老三任由他抓着,也不挣扎,苦笑着道:“算你说着了,他做事,当真滴水不漏!这些日子以来,但凡有什么事,他只与顾子昂一人联系,书信一经看毕便以火烧尽,我也是隐约知道顾子昂身后有他的存在。至于他的身份,却只有顾子昂一人能证实……或许真正的小酒仙也是知道的,可是他已经死了,我毕竟是个假的。”
萧诺长长吸了一口气,却半晌也不呼出来,一张脸憋的通红通红,双眼更是红得有若一团烈火在焚烧。
风晨曦看了,心下不忍,上前劝道:“萧诺,这事其实怪不得你。你想想,他根本是有意让自己与外界的联系只系于顾子昂一人身上的,这样一来,一旦情况不妙,他只消切断顾子昂这条线,便是线索全断,可保他安全无虞。而且,就算你不放走顾子昂,当面对质的时候,他也可以推个一干二净,毕竟口说无凭,我们没有任何实质上的证据,是不是?”她顿了顿,幽幽叹道:“他当真算得迄今为止我所见过的最狡猾最聪明的人,莫说是我们,恐怕就是令尊,也拿他无可奈何……否则的话,他又为何要一走了之?”
“不是这样的,风姑娘。”财伯在旁边听着,忍不住道,“其实城主离开,为的是让……”
“让我接手,是么?”萧诺终于呼出那口气来,嗓音却变的又沙又哑,“我爹一心想逼我现出原形,他知道他这一走,我不能眼看二哥受冤枉,定然会接手此案,是么?”
财伯犹豫着,点了点头。
萧诺突然跳起来叫道:“但他以为我是神仙么?他以为我会装傻便等于我会破案么?事实已经证明了,我破不了案!我就是个傻子!我斗不过‘他’!”
财伯束手道:“三少,三少你莫急,城主说过,你若真到了无计可施的地步,他自有办法。要不,老奴这就去请城主?”
“用不着!”萧诺冷笑着道,“反正已死了这么多人,索xìng让我也死了算了!看我爹还能不能这样沉的住气!哼!”
财伯哭笑不得:“三少,你这是在生谁的气啊?”
“你错了,我没生气,”萧诺朝他笑了笑,“我在冒烟!”
说罢,转身就走。
风晨曦本yù追上,又顿住脚,对齐老三道:“事至此,你留下无益,还是快快离开百里城吧,望你日后少做些恶,好自为知。”
齐老三苦笑道:“经此一事,就算我想做恶,只怕也要先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份量了如果不能在事后全身而退,这恶,还是别去做的好。”
风晨曦的心沉了沉,全身而退,好一个全身而退……他,不正是做尽恶事,全身而退了么?
天道循环
财伯似是看出我的心思,便道:“由我送他一程,风姑娘去看看我家少爷吧,免得他做出什么傻事来。”
我点头,不再多想,转身去追萧诺。这一路行去,竟是笔直通往萧府。萧诺他不会是想……
追到主屋门外时,正好看见萧诺推门,我一个别字卡在喉中,这下,便是想拦阻也来不及了,心中暗叹,只得跟着走进去。
大堂的西窗上摆着一盆艳而多姿的海棠,在阳光下更显婀娜。一人手握小剪,正在为它修剪枝叶,叶子浓绿,而他的手纤长白皙,娇好如女子,一举一动间都优雅到了极点。
萧诺望着那人,就那样直直的盯着他,眸中千般情绪,纷纷绽现。
“喀”的一声轻响,最是娇美的那朵海棠被他生生剪下,不知道为什么,我整个人一悸,仿佛那一剪,剪的不是海棠,而是我的心。
那人反手,将那枝海棠ch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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