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跟你开玩笑,对了,南枝,给我绣条绢帕吧,人家不是说男女相爱,赠帕示意吗,我都想好了,样子无需多复杂,就绣上春风不度,南枝可依,绕树三匝,郎情妾意,好不好。”
宫南枝面上微红,“你这脸皮真厚,谁跟你绕树三匝,郎情妾意,我从小到大连针线都没拿过,一下子绣这么多字,还不如写给你来着省事。”
“不行,你多跟子夏他们学一下,过几天,我就问你取,若是没绣好,我便问旁人要,到时候你别打翻醋坛子。”莫春风得意的抱臂看她,一边哼哼几声。
“去去去,爱找谁要去就找谁,懒得理你,我娘喊我了,莫三你快走吧。”宫南枝提起裙摆,匆匆逃跑似的奔走了。
莫春风宠溺的看着她的背影,面上带着他自己都毫无察觉的傻笑,人倒是恋爱中的男女最是幸福,如今看来,真真是快活极了。
“书呆子,你想钱想疯了吧,一千两让我买这幅画!”一个中年男子一边捧着手中画,一边嘴里讥诮讽刺,眼睛却滴溜溜放着光,虽然极力隐藏哈喇子,但是聪明的人一眼便能看出他对这幅画恋恋不舍,却只能望着高价口吐狂言。
期望这穷小子能看在自己现在的困境之上,不得不压低价钱来卖。
书生急迫的看着画,生怕那人不小心撕毁,面上多了七分紧张,三分愤怒。
“你不买便放下,此画乃是朱颜顺朱师傅手笔,一千两也是迫于窘境,既然不买,就不要纠缠于此,将画还给我就是,我又不是强买强卖。”
书生伸手过来拿画,不料中年男子身形后撤,卷起手中画,扬起脸得意道,“谁能证明这画是你的,看你如此落魄,这画是真是假不说,单凭朱颜顺的名气,也是你能巴望得到的,刚才我在这假意问价,实在是因为府中最近丢了这么一副一模一样的画,你这穷书生,枉读圣贤书,人穷志短,还不如早早回了家去,别在这丢人现眼。”
书生气的脸涨得通红,双眼愤怒,嘴唇哆哆嗦嗦,牙齿都能听到刺耳的摩擦声,他双手握紧垂在身侧,急声道,“你这人怎么信口雌黄,小生在此从早上摆到中午,来往的人都可为我作证,这幅画是一好友所赠,此次为了考科举,不得已卖画,我今日第一次见到你,不知道你家在何处,怎么会去偷画,再说,凭什么说你家丢了画,还丢的是我这幅。”
“我说是就是,你可知道我是谁,我是南门丝绸埠老板,这南城一半的丝绸生意都是我做的,会为了这幅画匡你不成,看你要去科考,我也不想为难你,我拿了画走就是了。如果你当真不识抬举,我就抓了你去见官。想你入了大牢,今年的科举也不用参加了,再等三年。”中年男子颠着大肚子,肥腻的脸上露出不屑之色,看上去志在必得。
“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送我我也不会要。你分明就是见画起意,别说见官,就是见到皇上,我也不惧,北朝法纪严明,世风开化,断不会容你这般一手遮天,指鹿为马。”书生愈发慷慨陈词起来。
两人争吵惹得路人都纷纷停下看热闹,眼看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中年男子面色略急,仍淡声道,“南城知府家一直用的都是我的丝绸,你要想闹大,也得看看这些丝绸值多少钱。”声音虽低,周围还是不少人听清了。
众人一时议论纷纷,却已是敢怒不敢言。
最多的就是可怜这个穷小子,有人也劝他适可而止,不要再追究了,安心准备科考。
“原来知府家用的是你家的丝绸,怪不得知府夫人一个夏天能换五六十件衣服,这还是大夫人,更别提他府中有多少小妾,你出手还是很阔绰的,难怪如此胆大包天。”厉声传来,众人只看得树上落下一袭白衣,翩翩公子执扇掩面,依然站在二人之间。
挑衅的看着中年男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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