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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早天还未全亮,蒙蒙雾雾中,一个清丽的身影掀开屋中厚重的门帘。

    “太冷了,冬青,看我穿这身好不好。”来人正是宫南枝。

    冬青和子夏惊得差点摔到床下,掩了被子,半坐起来,“小姐,你为何一身男装,又为何起的这样早?”

    宫南枝跳着走到床头,一屁股坐下。

    伸手撩起冬青一缕头发,肩靠着肩,眯起桃花眼,“小娘子,快跟小生郎情妾意去吧,哈哈哈哈哈。”

    头发只是高高竖起,镶白玉湖蓝发带,身穿月白中衣,外罩湖蓝长衫,一手折扇,豆蔻少年,风度翩翩。

    冬青和子夏快速起身换完衣服,子夏去了里间,出来时手里拿了件蓝色袍子。

    “小姐,早上外面露气重,还是再套上这外袍吧。”

    宫南枝低下头,稍微俯身,子夏轻轻将里面的发带拿出来,披到外面袍子上,又给她整理了微乱的发丝。

    俩人俱是小厮装扮。

    出了门,三人直奔南门早市。

    虽是清早,早市却已经开了许久,熙熙攘攘的。

    宫南枝变换了脚步,装模作样打开折扇,略微庄重的走了进去。

    “小姐,这可是大冬天的,街上哪有人手持折扇的。”冬青嘀嘀咕咕了一路,宫南枝只当没有听到。

    三人先是转到卖花鸟虫鱼的地方,专心给肉肉挑起新家,选好后子夏付了钱,便急急去追她家小姐。

    这早市种类纷杂,只有想不到的,却没有不卖的。

    你这玉佩刻的什么东西,非龙非凤,这花的模样也未曾见过。

    就是,这么高的价钱,公子还是自己留着吧。

    这种花看上去稀奇古怪,这倒是什么玉佩。

    寻着声音,宫南枝往前探头看热闹,一群人围了一个落魄公子。

    原本应该是白衣白袍的,此刻不知是遭遇了什么,破败不堪,头发也是杂乱的在脸前飘着。

    那人神情倒是镇静,一脸淡然,紧抿的双唇,因为寒冷有些发紫。

    脸上脏了不少,看不出原本样貌,看举止似是个落魄公子哥。

    “此花名曰阚栀子,每年夏日开花,花骨朵酝酿七天后,于半夜时分悄然绽放,洁白无瑕,幽香迷人。教中...家中以此花为主花,尊贵无比,做成玉佩的,堪堪不过两枚而已,我现下遇了难,若非迫不得已,定不会以这个价钱卖掉它......”落魄少年虽看不清本来面貌,一双眼睛确是澄清无比,干净透彻。

    “子夏,手中还有多少钱?”宫南枝退出来,扯过子夏手中的钱袋哗啦倒出来,估计还不够。

    “子夏你在此待着,看好这个人,冬青,你我去前方卖画去。”

    说罢拉着冬青急急往前奔去。

    四处张望了一下,还数一白胡子老头面前收画最多,宫南枝将手中画摊开摆到他桌上。

    “老爷子,帮我看看这画值几钱?”

    老头子眯起眼睛,一手按住画的边缘,一手细细沿着画中颜色慢慢走下,许久,皱眉看向这小公子。

    “你是朱颜顺的什么人?”

    宫南枝心下一惊,却不漏声色,“怎的,这画是一朋友所赠,老爷子可是识宝之人,我这好友确实提过朱颜顺朱师傅乃其授业师傅。”

    小老头笑眯眯的看着她,伸出五根手指头,“给你这个数可好?”

    宫南枝一时摸不着头脑,往小了猜未免掉价,往大了猜到底多大是个大呢。

    于是乎,一鸣惊人,“难道老爷子认为我这画值五万两?”

    老头子两眼一睁,胡子一翘一翘,眼角的皱纹堆了一叠又一叠。

    “你这小子,老夫能给你五百两已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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