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边关雁鸣城,战役过后,城墙之上伏尸满地,干涸的血液给整个战场染上了暗红色。
拓跋山背着手眺望远处落日,身后是忙忙碌碌清理尸体的士兵。李蓬走近来:“拓跋客卿,为何独自在这观赏落日?”见对方没做声,又道:“天色已晚,为了祝贺客卿你此战大胜,在下特在府上略备酒水,畅饮一番如何?”
拓跋山缓缓回过头来,神色带着落寞:“李蓬将军,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呃,李蓬神色微微错愕,显然这回答有点出乎他意料之外,“不知是何难题?”
“我辈武者,修炼本就是逆天而行,道途多舛,几乎把一生时间花在修炼上,难得体验普通人的正常人生,如那达猛,即便获得了更长久的生命,所图为何?为活着而活着吗?”
李蓬脸露难色:“这,世人皆道永生之乐”
“算了,我们回去吧。”拓跋山的身影渐行渐远。
一个月后,青云州清河郡。
经过连日来的赶路,云尘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散了架似的,反倒是小姑娘除了神色有些疲劳外,显得格外兴奋,一路上叽叽喳喳不停。
“嘻嘻,云尘哥哥你太弱啦,连芍儿都不如!”小姑娘叉着腰露出一脸嫌弃的样子。只是粉雕玉琢的脸蛋儿愈发可爱,被云尘的魔爪使劲揉搓几下,小姑娘马上不依了,呀呀乱叫着追打云尘。
张百草站在一旁,乐呵呵的看着:“好了,芍儿,不要胡闹,你自幼习武,体质当然比你云尘哥哥强啦。”
小丫头被人戳穿,对着云尘扮了个鬼脸,云尘笑着举起手无奈的摸摸头。
“芍儿,看到了吗?那就是我们的起源地,当初先祖就是从那里走出来,成为一代人雄,建立了北药国。”张百草指向远处一个村落。
云尘举目望去,天光之下,一条玉带蜿蜒流淌过河谷,旁边是清河郡城,能看到密密麻麻的小点进出城门。青水河另一边,分布着好几个村落,顺着张百草所指望去,张家村应是坐落于河谷旁边的山坡地上。
“走吧,早点赶到打扫下房屋,我们今晚应该能睡个好觉。”老人当先走下坡去。
沿着青水河河道而上,约莫两个时辰,就来到了清水桥。过了桥土路分成几个去向,通往不同的村落。张百草领着云尘两人向右边走去。
临近村落,房屋鳞次栉比的坐落着,多是泥土与石块堆砌而成。有几个老人蹲在村口的榕树下抽着旱烟,聊着家常,看到来人,纷纷露出惊奇之色,毕竟这是农户人家的村落,很少有外地之人到来。其中有个七十多岁的老人猛抽了一口烟,惊疑不定的打量着张百草。
某一刻,放下烟杆走上近来,试探着问:“百草?是百草吗?”
张百草打量着来人,任他搜肠刮肚也想不起对方是谁,“你是?”
来人稍显失落,接着解释道:“二十年前,你们十几人回来祖屋修缮祠堂,人太多住不下,那几日百草你就在我家借宿的。”
二十年前,好像是回来过。张百草心里嘀咕了一下,“呃,是有这回事,你”
“胡说,百草爷爷你明明不记得人家了,还想骗人。”小丫头突然蹦出来搅局,被老者瞪了一眼,躲到云尘背后。
“我叫张春泉,这里人都称呼我为老张头。”老张头主动自报家门。
“张爷爷好。”云尘拉着张芍儿乖乖问礼。
“好,好,真是好孩子。”老张头笑花了脸,露出一嘴黄牙。
“那个,春春泉,我们得赶着回去打扫一下,那下次再聊吧。”说完拉着两人落荒而逃。
一路穿过村子,不管村民好奇打量的目光,来到村尾。
只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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