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落在湖上。
“鱼。”女郎用脚尖踢地上的鱼杆。
鱼?
元临一怔。
沈卿卿说:“和你谈合作,没让你不赔我鱼,不赔我鱼,合作无效。”
青年郎君眸光一沉,简直快被她气死了!
忍了再忍,才压下一拍两散的怒气,弯腰拾了鱼杆重新下水捉鱼。
在他转身的时候,只听女郎幽幽自叹:“答应给那好吃的婢女做鱼的,没有会被叨唠死的。”
元临手中的杆子就咔嚓一声断成两截,险些要吐血三升,敢情他是在给一个婢女抓鱼吃!他堂堂从三品的同知在给个婢女抓鱼!
“元临住到了沈家?”
赢戎勾弦的手一顿,掌中的弓是半月弧度。
秦晋视线在冒着寒光的箭尖扫过,垂头回道:“是。昨夜没有离城,以为是在后衙,不想是去了沈家。”
蹭的一声,赢戎手中的弓骤然被拉满,羽箭破空飞射而出,深深没入五十步外的草靶红心。
他望着颤动的箭尾,笑了一声:“不意外。”
秦晋琢磨着说:“他怕是回头再查沈大娘子的事了。”
“这就是他的性子。”青年公子将长弓随手丢给扈从,接过帕子擦拭额间的汗珠,“心气甚高,哪吃得了亏。”
早料到他会不服气的,只是没想到他这样不忌惮自己。
赢戎丢开帕子,唇角有着浅浅的弧度,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样子。
“让人中午准备好酒。”
秦晋忙跟上他,问道:“公子是要请谁喝酒。”
“自然是我们的元大人。”
元大人?
“属下这就通知他前来。”
“不用。”青年公子缓步进屋,若有似无的笑笑,“他会自己来。”
秦晋就在门槛外顿住了,公子有预知能力不成?
在离午间还有一个时辰的时候,元临果然前来求见,秦晋一脸复杂地看着他,觉得自家公子真是神了。
元临被领着一路进了个五进的院子,抬眼就看到插满箭矢的草靶,每一箭都是正中红心。
他轻轻瞥一眼,很快又目不斜视。
秦晋将他带到正房门口,就转身立到廊下,他就那么站在门口施一礼,朗声道:“公子可方便。”
很快,清润的声音响起:“进来吧。”
元临这才又施一礼,抬脚迈过门槛。
屋内,青年公子盘腿坐在矮案后,手里把玩着一只嘴叼金钱的貔貅。
那貔貅用鸡血石所雕,在他指尖下闪着光泽,微微一动,身上的光影就像是血液一样在流淌。
听到脚步声,赢戎颔首,示意他坐下说话。“刚刚才吩咐秦晋准备好酒,你就来了。”
元临却是半跪了下来。
“元临惶恐。”
“有何惶恐。”矮案后的青年公子见此温和一笑,“若真惶恐,就不会暗中行事了,起来吧,这样说话多没意思。”
元临没有动。他知道自己的举动肯定瞒不过赢戎的,所以才会早早前来,只是他没想到对方是这样的态度。
看似平和,却是丝毫不留情将事情揭到明面上说。
元临一时间也琢磨不透赢戎对此事究竟是什么看法。
“看来元大人是不准备起来了,那你就回去吧。”赢戎见他纹丝不动,手中的貔貅轻轻放在桌案上。
轻轻的一声闷响中,元临抬起头:“公子,错了就是错了。”
赢戎看过去的目光就多了几分玩味,元临被看得心往下一沉,但也不多分辨,就那么迎着他的目光静止不动。
“那就去找秦晋挨个二十棍吧,等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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