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对不住兄台了!”卫敬秋二十左右的年纪,身形单薄,面色苍白,此时正冲着贾琰连连作揖。
贾琰见他腿肚子都在打颤,赶忙扶起他:“这也不怪你,你不必自责。”
两人颇有些难兄难弟之感,只是身体不支,也不好多说,交换了姓名家世,便匆匆而去。
贾琰拿着自己的文章试题去找钱木斋,钱木斋起先不理,贾琰把贾母赠送的蝉玉带钩双手奉上后,钱木斋才喜笑颜开的让他坐下。
“啧啧,”收了东西的钱木斋分外满足,一手抚摸着“怀胎五月”的肚子,一边摇头晃脑:“你这是答的什么破烂?”
贾琰心里骂娘,面上还是笑如春风的凑上去:“我胆小,老师别吓我。”
“我吓你做什么?看似词藻华丽,实则故作高深,满纸空言,庸俗鄙薄,狗屁不通!”钱木斋说的唾沫横飞,显然是真心看不上。
贾琰有点心灰,科举重八股文,内容必须用古人语气,观点必须与程朱理学相同,若有与之不同的观点则无法通过kǎ一 shi。文章的每个段落死守在固定的格式里面,连字数都有一定的限制,尤其是起股c中股c后股c束股的部分要求严格对仗,类似于骈文,绝对不允许自由发挥,而句子的长短c字的繁简c声调高低等也都要相对成文,字数也有限制。
这种专讲形式的科举,自然逐渐造成考生内容空洞,思维僵化。
贾琰自有一肚子的所思所想要直抒胸臆,然而在这种kǎ一 shi制度下,他不能讲。
他一个现dài li科生比不上真正的古代文人大家,既能表清达意,又能避开忌讳,只好选一条最稳妥的办法,抛弃了部分内容。
“我还没说完,你哭丧着脸做什么?”钱木斋一抬眼看见贾琰那副衰样,乐了,拖了个长腔,直把贾琰吊的七上八下的才道:“不过现在考官就爱你这华而不实的腔调,可惜你还是愚笨的很,做都做了,还不彻底些,半拖半拉的,看着让人心烦,过是没问题的,名次不会很好。”
说罢将纸卷一把掷在他身上:“滚吧,下次没什么好东西就别登门。”
到了放榜那日,果真如钱木斋所说,过是过了,录取七十三名童生,他排在六十一,第一名巧了,贾琰也认识,正是kǎ一 shi坐在他旁边的卫敬秋,没想到那人看着瘦弱不堪,心理素质倒强,那几天两人都不好过,一个吃了拉,一个吃了吐,贾琰自觉受了影响,卫静秋照样头名,不过也有可能人家实力超群,即使受影响也能碾压。
贾琰对这个成绩不甚满意,贾母却是极高兴的。
贾母是金陵史侯家的xiǎ一 jiě,簪缨世族出身,后嫁与贾代善,历经荣国府的鼎盛时期,现在贾府看着富贵繁华,她却知道这不过是烈火烹油,实际上已大不如从前,只是她年事已高,许多事情也无力再管。
一个小小的童生不算什么,但贾府为勋贵之家,除开早逝的贾珠,已经数十年不曾有人在科举上进学,何况贾琰一个庶子,本就不多期待,现在竟然考上了,真是意外之喜,元春封妃省亲,贾琰进学,在贾母看来,这就是家族代代延续的好兆头。
于是特特把他叫来,好生勉励了一番,问他平常吃什么玩什么,丫头小厮使得的可还顺手,有什么不便。
贾琰便趁机告诉贾母,现在他师从钱木斋,已经不大去族学了,想把族学的束脩撤了,转到钱木斋这边来,贾母自然无不可,又说以后每个月再从公中给他加十两的束脩。
恰巧贵妃又差人送来一个灯谜,于是贾母就命各小辈儿来猜灯谜。
不一会儿,林黛玉薛宝钗贾宝玉史湘云并三春便都来了,又去传贾环贾兰。
众人看见贾琰在这里,都有点惊讶,贾母便向众人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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