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以前’,没什么不同
因为刚才没感觉自己哪里说得不妥,所以霍话现在完全没有意识自己说错话了。
傅有叶只是笑笑,眼底沉然平缓,“我听孙笋说他回家后做了心理治疗,是吗?”
霍话也有听一些同学说,便点了点头,“好像他忘记挺多东西的,上次聚会,连班主任他都不认得了。”然后继续没心没肺地补充,“我估计他连你都不记得了,不然才不会这么现在过得这么开心。”
傅有叶想,真是童言无忌,刀刀戳心啊。
内心默默然地吐出一口老血来,傅有叶也继而感觉了些许的释然。
沈欢是个好人。他还是个少年,前途无量,在这种年龄他本该是天真快乐c没忧无愁的。不应该为了他傅有叶,而葬送一切,放弃父母放弃同窗放弃快乐放弃安稳放弃追求放弃前途等等等等。
忘了他傅有叶,是最好的结局。
进入包厢,很多年轻同学少年正在k歌猜拳。
k房的液晶巨大屏幕上正在放着张国荣的一首怀旧金曲。
前奏熟悉,旋律婉转。
傅有叶跟随霍话进了包房,他穿得很是普通,还戴了鸭舌帽,压得面容看不清。所有人都在沉浸在自己的欢愉中,所以对别的人进来,根本没有注意。
在人群中搜寻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只见那人正坐在长沙发中,几个少年围坐在那儿打赌吹牛,一少年听见是自己点的歌,连忙起身喊,“麦呢?麦在哪,我喜欢的歌来了!”
一个女生递过去一个麦,沈欢站起来,那捉急的粤语在一大群听不懂粤语的rén iàn前,唱得还是深情娓娓的。
“人生路美梦似路长,
路里风霜风霜扑面干。”
“红尘里美梦有几多方向,
找痴痴梦幻中心爱,
路随人茫茫”
k房里的光线幽暗,彩灯炫目。斑斓五彩间,又昏沉如雾。似昨日,如梦境。昨日年华似水,今朝一逝不返。
人生得意须尽欢。
千金难买少年狂。
沈欢此刻的面容在傅有叶看来,很是符合他那个年龄段的真实和自在。不再是因爱而生狂,因情而疯癫了。
第一遍歌唱完了后,进入无词旋律,沈欢似看见了进来了一会儿的霍话,朝他喊道,“嘿,霍话,怎么来得这么迟?”
霍话以为他没看见傅有叶,便道迟到的原因,“带了你朋友来!”
沈欢看了下霍话旁边所说‘他的朋友’,那个鸭舌帽压低的年轻男子,打扮很是平庸,下半张脸长得不错,但眼生得很,沈欢便在嘈杂的k房喊,“谁呀?我好像不认识。”
霍话这个心肺全无的,便道,“傅有叶,你不记得啦?”
傅有叶没拦得住那个口无遮拦的霍话。
听到这个名字后。
沈欢张大嘴巴。
看着傅有叶。
傅有叶沉默着,帽檐下的那双寂静的眼也看向了少年群众那个熟人。
沈欢迷茫着眼眸,盯了傅有叶大半天。“我好像不认识?高中同学吗,霍话?”然后挠了下头,像是跟傅有叶道歉般,“不好意思,我最近有些健忘,脑子不太好使,上回连班主任都没认出来”
傅有叶摇摇头,轻轻地笑,“没关系。”
这次轮到霍话呆了一下,然后他拍拍傅有叶的肩膀,“你看,我都说了吧,谁他都不记得了。”
傅有叶没有任何动作。
只是看着,那个少年继续拿起了麦,在唱那首少年最喜欢的歌。
“人生是美梦与热望,
梦里依稀依稀有泪光,
何从何去去觅我心中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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