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们落脚在城西北角的楼外楼,那是当地颇负盛名的客店,建有两座三层高的大楼,投
宿的人都是达官巨贾,算是第一流的高尚客店。站在三楼的走廊上,城中的景物一览无遗,
高度与东北角建在城上的八镜台相并列。
他们包下了三楼的全部上房,召回留在贺兰山郁孤台附近的琴棋二侍女,负责与店伙计
打jiāo道,不许店伙计登楼打扰。
楼分前后二厅,各有四间上房,安平与欧阳玮分得一间上房,小云却不愿与竹箫老人做
伴,他竟将铺盖搬来,挤在安平的房中,三个小伙子以安平年纪大些,但也只有二十一岁,
年岁相当,意气相投,房中显得生气勃勃。
房间宽敝,开了两座明窗,可惜严冬时节不宜开窗,不然便可以观赏窗上的夜景。窗上
是楼外廊,也是观赏夜景的好地方。
房中生了火,店中送来了一些干果作宵夜的食物,火盆旁明壶中的茶水嘶嘶叫,室中温
暖如春。
三个人围炉而坐,已向老一辈的人请过安,这时可说是他们的天下了。
一面品茗,一面笑谈江湖事,武林见闻说之不尽。最后,小云将话拉上正题,他向安平
说:“夏大哥,你击伤瘦灵官的剑法,快速绝lún,宛若电击霆轰,妙极了,这种剑法的渊
源,大哥能说来听听么?”
安平呵呵一笑,说:“不瞒你说,这是我自已参悟的剑术,至今还没有完全领悟其中的
奥妙呢。”
“夏大哥能创出如此神化的剑术,练剑的根基必定出奇地浑厚了,但不知令师是何门何
派的高人俊彦?不会是贵店的四位师父吧?”
“愚兄确是由那四位师父授艺的。”安平避重就轻地答。
“大哥,你不老实?”小云笑道说。
“怎么见得?”安平也笑问。
“你不善于撒谎,神色间已有了破绽,再说,以常情论,青出于蓝固然不错,但蓝得不
带本身的青色,便有点离谱了,四位保镖师父,不可能调教出你这条威镇江湖的神龙!瘦灵
官在江湖上称雄四十余年,绿虹剑几乎不曾逢过敌手,被你一剑伤肋,他的狠招势如狂风暴
雨,在你的寒影剑从容挥洒下,毫无用处。至于你行雷霆一击前所用的剑法,我也许知
道。”
“你知道?”
小云神色一正,诚恳地说:“大哥,如果我能说出,你会不会告诉我实话呢?”
“云弟,愚兄不打算骗你。”
“说实话,你是不是感到家祖多次相试,用意值得怀疑,所以不想表明身份?”
安平略现迟疑,颔首道:“不错,愚兄总认为其中不无可疑。我与令祖素昧平生,峡江
一晤事出突然,之后却一直在我附近窥伺,出没无常,不时在我危急时出面援手,用意何
在,我百思莫解。令姐及令堂令祖慈本来隐居庐山,也跟踪前来。五湖浪于本来是我的朋
友,他却为了令姐处处和我为难,却又不敢跟你们作对,是不是其中另有隐情呢?令堂是竹
箫老前辈的爱女,而游龙剑客的父亲……这些事不说也罢。总之,有了逸风的教训,我感到
很难分辨任何人的善意恶意是真是假,很难捉摸人心的变化。以逸风来说,凭心而论,她算
得是个好姑娘,名列八大高手之一,侠义女英雄的声誉甚隆,但她却毁了我的店,明知错
了,仍然要变本加厉的利用我,以实现她的yīn谋,想起来便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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