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风一惊,讶然道:“鬼道人一群高手,潜伏在附近的山林中,一闻村中有警,他们便
会驰援,白天进人,岂不太过冒险?”
安平淡淡一笑,若无其事地说:“警幻仙子的人,在下已会过不少了。他们的艺业,比
山海夜叉尚且稍逊一筹,何所惧哉?在下自信足以应付得了。”
逸风摇摇头,反对道:“我不去。”
“你……”
“你引她出来,我在此地等她。”
“姑娘像是不愿入村哩!”
“这……就算是吧。”
“村中难道有姑娘不愿见的人?”
“别问那么多好不?要是你不愿相助。直说好了。”逸风烦躁地说。
安平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也是个明辨是非的大丈夫,心中甚感为难,略一思索,便打定
了应付的主意,点头道:“好,姑娘请在此地相候,在下去将警幻仙子引来。”
逸凤回嗔作喜,笑道:“谢谢你,有劳你了。”
安平将包裹留下,整衣而起说:“理该为姑娘效劳,不必言谢,请安心静候,在下走
了。”说完,举步下坡,出林迳奔大宁村。
同一期间,正湖八里地章江畔山脚下的一座小村中,破扇翁找到了潜藏在那儿的北丐,
正在展开谈判。
北丐带了三位门人,以及柳青姑娘,昨天故意现身西行赴南安府,引走了金带银剑两派
门人,半途偷渡章江,折回崆峒山藏匿,据河察看对岸官道的动静,没发现两派门人折回,
却接到破扇翁一群名宿。
北丐在玉笥山救走柳青,南下途中,在一座隐秘的小村内藏身,替柳姑娘治伤,他的大
弟子范小蛟与柳姑娘同年,小儿女彼此相处得十分融洽,上yào裹伤,皆由范小蛟代劳。两人
年岁相当,郎才女貌,而且意气相投,养伤期间,彼此生出了真挚的感情。
柳姑娘将自己的身世说了,更将她和安平的事一说出,希望在伤愈后找到安平,务必
找到鬼眼夺魂报仇雪恨,她还不知鬼眼夺魂已经被安平杀了,她对银剑徐文衔恨更深,发誓
要和银剑不共戴天。
北丐是个老江湖,城府甚深,他知道安平不会忘怀警幻仙子在山西道上的仇怨,便在姑
娘身上打主意,暗中促使范小蛟在柳姑娘身上下工夫,希望能绊住姑娘,以便日后挟姑娘以
威胁安平,希望化解警幻仙子与安平的旧恨。因此,他瞒下了有关安平的一切消息,托词带
她南下找安平,却将她带到崆峒山。在赣州,距大宁村八里静观其变。
他走早了一天,并不知安平巳到了赣州。
他与破扇翁并无jiāo情,但破扇翁是前辈。而且比他更老练,更机警,南安道上相逢,他
反而落在破扇翁的监视下而不自知。
他隔岸监视对岸南安道的动静,却未料到破扇翁竟然找上头来。见面之下,大吃一惊,
所来的男女老少,皆令他目定口呆,不但破扇竹箫全来了,连长青堡主也来啦!
客套毕,破扇翁并未替双方的同伴引见,开门见山地笑道说:“韩老弟,俗语说:报喜
不报忧,但老朽这个人行径怪僻,却是报忧来了。”
北丐莫名其妙,惑然问道:“前辈此话怎讲?可否加以说明?”
“老弟,你如果只凭贤师徒四个人,便yù将夏三东主引来上当,未免太小看夏三东主
啦!”
“前辈的话,晚辈听不懂。”他讶然答道。
“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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