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
“本姑娘确想信任阁下,但却不得不采取审慎态度。”
“姑娘之意……”
“请让路,本姑娘必须先脱被困的危境。”
“朱姑娘……”
“阁下不愿意?哼!显然阁下也想将本姑娘杀之灭口哩!”
“姑娘言重了,在下怎敢?请便。”游龙剑客说完,举手一挥,示意堵住厅门的人让
路。
游龙剑客当然不希望她们离开,事后还得说服她们,不要透露今晚的事,如果她们走
了,岂不麻烦?日后到何处去找她这个在江湖中神出鬼没的女人?
众人重新合围,他举手一挥,示意两个蒙面人动手,沉声道:“这小辈剑术通玄,曾经
力挫三厂的绝顶高手,两位贤弟小心了,不可大意。”
两蒙面人之一嘿嘿一阵怪笑,傲然地说:“大哥,小弟从不信谣言,不是亲见的事,决
不亲信。这小辈rǔ毛未干,就算从娘胎里拣起,迄今也不过二十来年,能有多大成就?凭他
也敢和三厂的高手相搏?见鬼!请拭目以待,看咱们兄弟刺他百十个透明窟窿。”
说毕,两人互相一打手式,便待抢上进招。
安平却冷哼一声,沉声道:“且慢动手。”
“你想讨饶么?”刚才发话的蒙面人问。
“小辈,你不必枉费唇舌。”另一个蒙面人接口,稍顿又道:“有道是阎王注定三更
死,绝不留人到五更,今晚你小辈死定了,你的尸体可值黄金五百两,活的却值一千。但咱
们只要五百,不要一千,所以你用不着妄图侥幸了。”
安平淡淡一笑,用手向左方疑是五湖浪子的人一指说:“在动手以xìng命相搏之前,可否
叫那位五湖浪子前来说几句话?”
“你少废话,纳命!”两个蒙面人同声叱喝,双剑倏合,一上一下飞扑而至,风雷大
作,剑如匹练横空,漫天彻地的剑浪一涌而至。
安平早已打定主意。对方有十六人之多,假使徐姑娘眼光正确,看出持宝剑的人是游龙
剑客;那么十六人中,决无庸手在内。因此,他必须在初次接触时行雷霆一击,以便震慑其
他的人,取得心理上的优势。
生死关头,别无抉择,他的俊脸上涌起了重重杀机,但依然神定气闲。
他后面仍有八尺空间可退,但他不能退,背后有失去自卫能力的徐姑娘,三位侍女虽已
恢复自由,但气门穴被人制住,无法自保。
双剑攻到,生死须臾。右侧上盘电虹飞shè,左首银芒控制了下盘,配合得十分紧密,剑
尖几乎同时攻到,不可能同时招架两面的凶狠攻击。
谁也料不到他竟那么大胆,身形左转,挫腰坐势迎击左面攻向下盘的狠招,背后便完全
暴露在右面攻上盘的剑尖下,看上去愚蠢而不智,他该迎斗右面的人,或是闪身错剑反击,
化解攻上盘的招式比拆解下盘容易些。
“糟!”门外的逸凤情不自禁惊呼出声,她替安平惋惜。
糟字叫出口,大局已变。安平不进反退,挫身后退,身形稍移,“铮”一声轻响,攻上
盘的长剑,被他斜身抬起的晶虹轻轻托得向上抬,他的背部已抵住右面蒙面人的怀中,旋身
一肘顶出,左肘闪电似的击中那人的心窝。
同一瞬间,他的剑下沉,不退反进,进步、接招出击,“月落星沉”架开已攻近大腿的
剑芒,揉身疾进,一声轻喝,寒影剑向上拂,但见晶虹一闪,危局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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