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出现人影,令他怵然而惊,暗叫“糟了!”
皓姑娘送走了五湖浪子,站在尸体旁发呆,站着站着,两行清泪滚下双颊。她闭上泪光
闪闪的钻石般的明眸,哀伤地低语道:“夏安平,你……你怎么是这种人?天哪!”
她木立片刻,拭掉泪痕,本待转身出门,突见含英吁出一口长气,呼呼有声。
“咦!”她讶然低叫,走近伸手察看。
蓦地,门口传来彭夫人的低喝:“皓儿,不可妄动,救人非你所长,让为娘看看。”
她停手退在一旁,满怀希冀地说:“妈,千万救她一救。”
彭夫人仔细察看良久,在含英全身上下摸索,说:“人受伤并不重,只是被人用一玄绝
脉制穴法,制了左藏血穴,幸而并未制死穴道。如果妄自用普通解穴法解穴,立时气绝而
亡,制穴人决非失手,而是在心歹dú。皓儿,谁下的dú手?”
“是……是夏……夏安平,妈,地下那瓶春露丹也是他留下的。”皓姑娘以手掩面,颤
声答。
彭夫人一怔,呆住了。
云中岳《剑影寒》
第十八章 路见不平
彭夫人呆了片刻,一面替含英解穴,一面沉声问:“孩子。你亲眼看见的?”
“孩儿和五湖浪子赶来,虽未亲见他动手,但却亲见他在这位姑娘身旁,手中握着春露
丹瓶,姑娘口中已有一颗。他不但否认是他所为,更说是五湖浪子和了尘大师下的dú手。却
不否认春露丹是他的。”皓姑娘从实答。
“有这等事?”
“正是。孩儿不忍心惩治他,放他走了,他受伤甚重。”
“为娘不信。”彭夫人断然地说。
“妈,为何不问问这位姑娘。”
彭夫人摇摇头,苦笑道:“这位姑娘经脉受制过久,头部血液稀少,且有淤血之象,醒
来后即便不成为白痴,亦将在十天半月中神智凌乱,不能发声说话。”
“妈,何不带她回洞静养?”
“不行,她的亲人也许在望穿秋水,等她返家。再说,如果因此而引起她的家属大举搜
山,岂不招引是非?”
“妈的意思……”
“她醒来后,如果自己知道觅路行走,便不致成为白痴,两个时辰内神智不会凌乱,我
们跟随着她护卫送出十里外。”
“即使问她,恐怕更令我伤心,不问也罢。”皓姑娘凄然自语,声音在喉内转动,只有
她自己可以听到。
“孩子,去看看那两位姑娘是否还有气息?”彭夫人说。
姑娘猛记起安平要察看伤势的事,心中一动,赶忙细检查两侍女的创伤。
一名侍女腹背洞穿,死状甚惨。看到创口,她心中一跳,安平的寒影剑她是知道的,创
口比寒影剑细小的剑身大得多,这是说:决不可能是寒影剑所杀的。
但安平艺业超人,很难认为不是他下的手,夺侍女的剑行凶,并非不可能。
第二名侍女背部开花,她指一根小松枝,在创口拨动,先后拨出五瓣花瓣铁片。
是不是安平的暗器,她不知道。稍一思索,她用侍女的绣帽,将铁花瓣铁片包好藏人怀
中。
“妈,两位女郎已断气多时,尸体已僵了。”她说。
“天色不早,小书,将尸体带至楼上藏好,明日再来善后。”彭夫人说。
含英终于醒来了,她神智未乱,饱含敌意地盯视眼前四个女人,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徐徐站起,稍一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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