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湖浪子心中大喜,心说:“天赐良机,也是天助我也。”
他堆下笑,说:“前天在下曾与老夫人恳谈,令堂有事相嘱,要在下见了夏安平之后,
将老夫人的意思代为转达。昨日在下曾往九江一行,特前来回覆令堂。”
皓姑娘红霞上颊,羞赧地微笑,螓首低垂,用充满娇羞而喜悦的甜嗓音问:“杜爷,夏
三东主已到九江了么?”
她的娇羞神情,与她那醉人的微笑,动人极了。把久历情场,自诩风月老手的五湖浪子
逗引得几乎失魂落魄,而且yù火如焚,如果没有小书在旁,还有大黄在一侧虎视眈眈,他真
要一把将皓姑娘抱入怀中猛亲芳泽。
理智告诉他妄动不得,强按心潮说:“他前日到了九江,不知有何要事。九江城目下到
了大批三厂的高手,显然与他有关。在下曾向朋友打听消息,似乎对他不利。”
“杜爷是说,他真是三厂的人?”姑娘讶然问。
“在下不敢断定,但此中大有可疑。表面上他并未与三厂的人公然往来,在下也希望他
与三厂的走狗无关,苦无确证。彭姑娘要在下打听夏三东主的消息,不知用意何在,可否明
告?”
“妾身也不知其详,恕难见告。”姑娘心不在焉地答,目光极为遥远,似乎心事重重。
“老夫人既然已至大步岭,在下不知在何处方可找到她老人家?”五湖浪子问,他希望
姑娘出言挽留,便可籍机接近了。
果然不出所料,姑娘说:“家祖母行踪不定,大步岭地广林深,杜爷不易寻找,何不至
舍下相等?妾也可稍尽地主之谊,请随妾身至舍下小坐。”
大步岭在小五老峰的南面,远着哩!明知姑娘必定不肯示知两老的行踪,略施小计,便
达到了他的心愿。
“令祖及令堂不在家,在下方便么?”他yù擒故纵地问。
姑娘定下心神,笑道:“杜爷是舍下的客人,舍下虽无三尺应门之童,但总须与客人周
旋,不然岂不慢客?小书,领路,杜爷请。”
小书在前领路,巨虎大黄断后,五湖浪子走在当中,阵阵醉人的幽香中,不时渗入一些
猛虎特有的腥味,令他在陶醉中不得不泛起些少戒念。
“杜爷与夏三东主,真的仅是萍水之jiāo么?”身后的皓姑娘向。
他点点头,谨慎地答;”五天前他入山时相识,那时,在下并不完全了解他的为人,只
感到他生得人才一表,器宇不凡,因此惺惺相惜,愿与了尘大师伴他入山找警幻仙子。”
“昨日杜爷在九江,曾与他相见否?”
“不曾见着,却与敝友谈及,知道他的底细。”
“杜爷可否加以详说?”
五湖浪子故作迟疑,迟迟地说:“在下不希望在背后言人之非,恕难奉告。总之,在下
已决定不再与这种小人jiāo往,君子绝jiāo不发怨声。在下与他的友情,就此结束。”
“哦!杜爷倒是重视道义的人哩!”
“倒不是与道义有关,而是在下知所抉择,亲君子而远小人理所当然。”
“妾涉世不深,也许对世情一无所知,但妾总认为,夏三东主决非杜爷口中所说的小
人。”
五湖浪子心中一跳,感到这位自称涉世不深的娇娃,并不尽如他想像中那么容易对付。
“姑娘曾见过夏安平么?”他沉着地问。
皓姑娘走在他身后,无所顾忌,说道:“在绿水潭妾曾与他见过面,可惜相处甚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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