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左手钩住水上飘的颈脖,锁住咽喉,右手的匕首抵在对方的右耳根,徐徐向外移,
朗声说:“诸位,你们的大山主要陪死,除非让在下脱身,不然咱们生死一决,邓山主将是
第一个先入枉死城的人。”
擒贼擒王,这一手果然击中贼人的要害,谁也不敢贸然冲上,毫无办法。
“你小子真想被碎尸万段么?”周凯色厉内荏地问。
“如何死法,在下不在乎,人死如灯灭,全尸与碎尸并无什么不同。”
“放下他。”
“对不起,没有人可以令在下放下他。”
“弟兄们,围住他。”周凯怒吼。
百余名贼四面合围,形势骤紧。
安平仰天狂笑,豪气飞扬地叫:“动起手来,至少有一二十个陪死,情不信由你,在下
还不在乎贵山的朋友人多。谁如果先上,他将是第一个逼死邓山主的人,上啦!”
周凯徐徐迫近,急躁地叫:“放下人,来,周某和你决一死战。”
“哈哈!夏某还不至于愚蠢得将陪死的人放下呢!”安平大声说,挟着水上飘向前迎
去。
水上飘的丹田穴挨了一记重击,受伤不轻,想反抗浑身无力,稍一移动,内腑牵动伤
处,痛得冷汗直流,浑身抽搐,忍不住大声呻吟,像条受伤的狗。
安平手上加上了半分劲,向周凯冷笑道:“周山主,上吧!”
“哎……哎……”水上飘嘎声叫,眼珠子向外冒,张大嘴挣扎着吸气。
周凯凶焰倏减,不由自主退了两步,咬牙切齿地问:“姓夏的,你想怎样?”
“将人撤走,让夏某走路。”
“你今生休想。”
“死中求生,一命换一命,在下应该想。”
“本山主不受威胁。”
安平脸一沉,厉声道:“除非你想独霸砥柱山,你便不受威胁了。哼!你包藏祸心,存
心假手夏某杀掉邓山主,以便……”
“闭嘴!你血口喷人……”
“在下字字皆真,决不无的放矢,你如果没有这恶dú的念头,为何不顾邓山主的死活?
众目睽睽之下,事实俱在,你想抵赖也不成。说,你撤是不撤?”
快剑周凯一咬牙,举手一挥,贼人纷纷后退。
“快滚,饶你一命,放下我大哥。”周凯愤极大叫。
安平挟着人向后退走,退向坐骑旁,收了匕首,制了水上飘的期门穴。
周凯大怒,掠上叫:“姓夏的,你干什么?”
“制了邓山主的穴道,小事一件。”安平冷笑着答。
“你想怎样?”
“将邓山主带走。”
“可恶,你……”
“在下不是三岁小儿,决不会上当的。此地到风陵关有三十里路程,沿途皆有贵山的弟
兄埋伏拦截,在下不想动手拼命。只好借邓山主保镖以策安全。”
“周某言出必行,决不在路上向阁下拦截。”
“但在下却不敢信任阁下。”
“姓夏的,你不要欺人太甚。”
“在下只想活命,岂敢欺人?”
“好,周某认栽。”
安平扳鞍上马,摘掉水上飘的剑丢在地上,将水上飘安放在鞍前,朗声说:“不必跟
来。周山主。”
声落,马鞭轻响,马儿发蹄狂奔,奔上官道绝尘而去,消失在官道折向处。
周凯气得脸色铁青,暴跳如雷地叫:“传出信号,在水中擒他。”
安平快马加鞭,直奔风陵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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