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俱都心胆俱寒,斗志全消,但五女却不让他们脱身,也不再下杀
手,显然是要逼他们投降。
水上飘倚坐在一株槐树下,呻吟着用yào散救伤,撕布带裹缠,只露出一双尚未受伤的眼
睛,狼狈已极。
只消看清形势,便知砥柱山的好汉们已陷人死境,进退两难,除了各自四散逃命之外,
别无他途。_
夏安平心中大为不忍,摇头苦笑道:“刘兄,在下恐伯力不从心。为双方排解,第一是
声望,其次是艺业。在下一个生意人,在江湖中可以说比不上一名小地痞。论艺业,在下有
自知之明,绝非那两位方外人的敌手,也无法和五女论短长,如何排解?”
“老弟以局外人的身份出面排解,也许他们会听的。”刘彪怂恿他出面。
夏安平吁出一口长气,将刀jiāo还,苦笑道:“死伤太多,毕竟有伤天和。这样吧,在下
权且一试。”
他缓步进入广场,舌绽春雷大喝道:“诸位且请住手,请听在下一言。”
他的中气充沛,喝声有如沉雷,震得人耳中轰鸣,脑部发闷。喝声刚落,被五女迫得岌
岌可危的八大汉,乘机收招撤出,四面急分。
五少女不是穷凶极恶的人,按规矩她们不加追袭,收剑讶然向这儿注视。
河岸边,八侍女同声娇叱,人剑前伸,十六名赤着上身的大汉,惶然外退。
这两声吼叫,居然能令这么多人停止恶斗,连夏安平自己也感到意外,唯一未停手的
人,是大慈和尚和老道,两人心无旁骛,铲一拂仍在凶狠地纠缠。大慈和尚的方便铲是重
兵刃,但在老道奇快的近迫进攻下,发挥不了长兵刃的威力,陷人步步生险的局面,先后共
挨了三拂之多,左膀和右胁背衣破ròu现,血丝隐隐。金钢禅功是气功的一种,是佛门的正宗
练气绝学,练至七成,便可禁受刀剑棍锤的砍刺击打而不致受伤。他已练成七成境地,但在
老道的拂尘打击下,细小的拂毛不但击毁了衣衫,也在他的肌肤上留下隐隐血丝,可知老道
的内力修为,比他高明得多,七成金刚掸功依然保不了身。
老道不理会外界的事,专心地向大慈和尚进击。
夏安平心中一紧,进退两难。以目前的情形看来,假使他不能让两人停手,那么,他这
个出面排解的人,极可能下不了台,甚至可能会受到双方的围攻,成为众矢之的。
他深深吸入一口气,俯身拾起遗留在地上的一把长剑,硬着头皮向两人走去,一面走,
一面思索排解的办法。他对自己的造诣并不了解,六岁筑基,八岁练兵刃,迄今巳十三个年
头,但却并未真正和人拚过命,搏斗的经验可说一无所知,刚才一招便将出山虎制住,完全
是激于义愤,也是乘出山虎久斗身疲大意轻敌之便,因此不顾后果出手解困,侥幸一击成
功.这次,面对两个高手,他不得不小心从事了。
想硬行锲入,他没有把握,老道的鹰爪功可怕,一剑贯树的浑雄臂力不易对付。和尚的
方便铲沉重无比,一把轻灵的剑不易招架!如果冒险锲入,后果堪虞,匹夫之勇,智者不
为,他必须用机智解决目下的尴尬局面。
接近至丈内,他心中一动,突然一声长啸,人化狂风,抢近大慈的身侧,一剑攻向和尚
的左胁。
和尚大惊,铲头急沉,猛拍他的长剑.
果然不出所料,老道一怔之下,手上一慢,接着将攻向和尚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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