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
“怕什么?”
“身在虎穴,孤立无援,一旦露出马脚,就会命丧黄泉。”
“在顺德府,你的表现可圈可点。”
“此一时也,彼一时也,那时候是你和阿呆陪我去的,面对的只是关在牢笼里的张凶神,而此刻”
“放心.我们也会去。”
“这怎么成,有你们去,戏根本没有办法演下去。”
“明的不成,用暗的,反正不会让你孤军奋战就是啦。”
凤儿听小鱼儿如此一说,这才放下心来,三人又详详细细的,将细微末节好好地商讨一番,待到达虎头山附近时,小凤便即放单,独自离去。
一只凶猛的老虎横卧在大地上。
不,应该说是一座很像是老虎的山横卧在大地上。
老虎的头,面对着一条河,河与山之间,仅有一条可容一辆马车通行的隘路,地势险峻,偏偏又是商旅必经之地,莫怪“猛虎塞”会成为绿林中最富足色一个分舵。
黄昏时分,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是凤儿。
此刻的凤儿显得怪怪的,衣裳不整,全身都是污垢尘埃,还有几处包扎着的伤痕,甚是狼狈,也甚是疲惫。
在隘路口上观望一下,凤儿便跌跌撞撞地向内行去。
蓦然,人影闪动,袂声贯耳,从路旁树丛之中,一下子冒出来四个人。
一个个獐头鼠目,天生的凶恶相,一看就晓得绝非善类,每人皆手持一把明晃晃的鬼头刀,另一只手上则拿着一面仿若引魂幡子似的旗招,上面还写着有字,正好凑成一首打油诗:
此路是我开
此树是我栽
要想从此过
留下买路财
强盗也敢打出旗号,明目张胆,嚣张跋扈,足证“猛虎寨”气焰不小,肆无忌惮。
凤儿畏畏缩缩地道:“你们是强盗?”
一名大嘴巴的汉子粗声大气地道:“知道就好,快将身上的金银财宝拿出来,免得大爷动手。”
凤儿故作慌张道:“小女子穷途末路,身上连一毛钱也没有。”
另一个三角眼的汉子上上下下地打量一下凤儿,口中渍渍有声地对其他的同伴道:
“嗯,虽然脏了一些,又是村姑山花,还算有几分姿色,没有银子要人也可以,咱们私下分享了吧?”
凤儿一听说有被轮暴的危险,不禁大为紧张起来,道:“你们别乱来,我是来找一个人。”
三角眼的大汉道:“找哪一个?是小白脸?还是老头子?”
“是圣剑无影贺天雄。”
“不认识。”
“也是千面人魔。”
“是他?他是你什么人?”
“我爹!”
此话一出,四个人惊得脸色大变,各退一步。
大嘴巴的汉子堆下一脸的笑容道:“小姑娘,你别是在胡言乱语吧,这个玩笑可开不得。”
凤儿正经八百地道:“当然是真的,谁会随便乱认爹。”
“说得也是。”
大嘴巴的汉子为之语塞,难以接言。
四个人聚在一起,咬了一阵耳根子,三角眼的汉子慌慌张张地上山去了。
仅盏茶工夫之隔,便又领着一个五短身材,面目凶悍,穿一袭黑袍,年约五旬的老头下山来。
来人似是身份不低,三名大汉一齐躬身为礼。
黑袍老头送直行至凤儿面前五尺许处才停下来,略作端详后道:“这位姑娘是谁?”
凤儿道:“凤儿,也叫小凤,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黑袍老者笑道:“张飞虎,第十三分舵的舵主,也是‘猛虎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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