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不管是姓安还是姓杨,胡说八道都是他能拿出手的c为数不多的本事之一。可惜他刚刚酝酿好情绪还没来得及开口,后脑勺就挨了重重一击,把他打了个趔趄,差点一头钻进问他话的将军怀里。
杨霖怒了,转过头去还没来得及发火,却发现打他的人居然是李建成。
“贤侄这是何意?莫非你王叔连军情都问不得了吗?”刚才问话的那个将军明显更加的不悦了。
“王副留守误会了!军情您自然有权过问,不过末将已经将这次出兵剿匪的详情写入军报,早在十余日前便快马送去晋阳,如今更是拿到了太原留守c副留守三位上官的联署回执。如果王副留守还有什么疑问,尽可垂询末将,末将必会为您一一解惑。只是家父骤闻噩耗身体不适,末将忙于照料暂时顾不上而已,王副留守何必急于一时?再说一介小校又知道什么军中大事?”
李建成毫不客气的以官职相称,摆明了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这样一来太原副留守c虎贲郎将王威方才的作为,不仅乱了军中规矩,而且在明眼人眼中就显得下作和别有用心了。
王威的脸有些红。大家都是在guān chǎng上摸爬滚打的老手,自然懂得有些事情宁教人知c莫教人见的道理。可是王威懂,不代表所有人都懂。见王威不语,他旁边有人便阴恻恻的说道:
“某家却不懂,为何王副留守与某家遣往军中的折冲郎将于瑾c果毅郎将陈大温连带所属千余兵马竟然死得一个不剩?莫非其中另有隐情?”
说话的另一位太原副留守c素来以没脑子闻名军中的虎牙郎将高君雅。他这番话一出口,可把王威吓坏了。他们俩被皇帝陛下派到河东,就是为了监视李渊,这件事大家心知肚明。明面上打个哈哈c逢场作戏也就罢了,可是连陛下都不好意思明说的事情,被这个蠢货一口道破,而且话里话外咬死了李家心怀异志c排除异己。这让大家以后还怎么在河东这块地面上混?更何况人家李渊的亲生儿子死了都没说啥呢,你光顾着操心两条杂鱼的死活,这不是自己把脸凑上去给人扇吗?
果然,李建成闻言愤怒得双目赤红c须发戟张,再不顾guān chǎng尊卑,指着高君雅嘶声道:“某家二弟世民,乃是本朝世袭唐国公嫡子c先帝亲封的云骑尉c我河东军东路前军先锋,年不过十六,此战中身先士卒c为国捐躯,亲卫三百余人与之偕亡你怎不问有何隐情?此战中我李家家臣中,上自行军司马c下至步军校尉阵亡一十七人你怎不问有何隐情?此战中我河东军东路战殁者近四千人c伤残者三千余人你怎不问有何隐情?于瑾和陈大温算什么东西?于家偏房远支和寒门爬上来的腌臜货,也配和我二弟相提并论?要不是这两个混账东西自恃有人撑腰c不听中军将令擅自出击导致战局恶化,我军何来如此惨重伤亡?本着为逝者隐之道,某家将此二人之死一笔带过,谁想竟成了我李家排除异己c谋害同僚之大过!既如此,高副留守,你我何不各呈本章奏于陛下,由陛下决断如何!”
现场一片大乱,李建成的手指头都快捅到高君雅的鼻子上了,口水喷了他一脸。高君雅犹自梗着脖子不服,王威拼命的试图两头说合,其他小官小兵们吓得战战兢兢,恨不能躲出八丈远。剩下那员武将本不想多管闲事,如今也实在是看不过眼,不得不出面了。
“王郎将,高郎将未有实据便指摘国之重臣c惑乱军心,此谓谤军之罪。你二人非本将部属,本将无权处置,但本将会行文左骁卫屈大将军处说明此事,同时呈禀兵部。高郎将是你属下,此事如何处理,你好自为之!”
说话的就是前右翊卫将军c现任河东北路行军总管王仁恭。
王仁恭被杨广派到河东掌北疆边军事,固然有突厥人不分c屡犯边境的原因,但是更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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