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安霖的棒子又抡回来了,活活将他砸成了两截。
安霖抹了把面甲上的血迹污物,顾不上恶心,便抡开狼牙棒冲着李秀宁杀去。
此时的李秀宁已经危在旦夕,座下的枣红马身被数创终于轰然倒地,幸亏她未披重甲方能纵身跳开。本是马上将的李秀宁失去了坐骑对匪军的威胁顿时大打折扣,面对四面八方围过来的匪军她只能把长槊当棍子使,左右乱抡试图拨开密集的人群。可惜马槊太长太笨,一抡出去总有偌大的空档让匪军有机可乘,幸亏围攻他的似乎都是些sè láng,总想着把她抓回家去当老婆而不肯下死手,否则这一会儿功夫她身上早不知多了几个透明窟窿了。
她手里那根长槊少说也有四十多斤,平时骑在马上她能如臂使指的把这个重家伙使得出神入化,其实更多的是借助了马力。如今没了马儿,又是久战力竭,还能撑得住几时?果然,她没抡出去几下,长槊便在一片匪军的欢呼声中脱手飞上了天。此时的李秀宁赤手空拳,连护身的横刀都还挂在已然倒毙的坐骑那里,哪里是还逃得出淫笑着冲过来抢媳妇的一大票匪军之手?
“谁想想抢老子的媳妇儿,那是那是找死!”一个半死不活又异常洪亮的声音从围攻李秀宁的匪军后边响起,还伴着粗重的呼吸。
这是谁呀?江湖规矩先来后到的难道不懂?想要睡这小妞儿也得后边排队去!匪军们骂骂咧咧的转过头,发现说话的竟是个身披东倒西歪的明光铠c拄着根狼牙棒,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性别不明的家伙,听说话的声音是个男的,瞅那面相分明又是个大美妞儿,长得一点也不比里边那个小妞儿差。
“原来是个兔爷儿!爷们今天是要开大荤啦,哇咔咔”匪军们顿时高兴起来,而且看上去对明光铠也非常有兴趣。
“奶奶的腿儿的!老雄,揍他!”
谁听说过穿着明光铠然后开着十一号kǎn rén的?安霖累得死去活来,连生气都生得无精打采,不喘一会儿连胳膊都抬不起来。好容易混成有小弟的人物了,哪能浪费?这种场面自然是召唤老雄出马。
人家雄阔海本就是一员步下将,而且一向爱好赤膊上阵,跑这点路简直是轻松加愉快,此刻正是精神抖擞全身是劲。就见老雄发一声吼,抡开两把板斧上下翻飞,沾到点边儿就得削掉块肉,挨得瓷实点儿的那就是胳膊腿儿加脑袋满天飞了。几乎在转眼间,雄阔海的身周就像开了一座血肉磨坊,纷飞的鲜血碎肉糊了老雄满身满脸,可是人家一点不恶心,还怒吼着“痛快痛快”,斧子挥舞得更起劲了,那些武艺高强的游侠好汉们在他的两把板斧下仿佛待宰的肥猪,毫无反抗之力。
就在这时,匪军后方的山林里突然冒出了几处火头,匪军大营慌乱了一阵之后,便响起了一声悠长的号角。前方拼死顶住官军前进方阵的知道再无退路匪军们,开始不顾死活的嘶吼着,踩着同伴的身体或尸体爬上官军阵前竖起的高大塔盾,然后飞蛾扑火般的扑进密集的官军阵中,再被长矛穿起抛出阵外。而后来的匪军们对此视若不见前仆后继,仿佛无尽的海浪冲击着岸边的礁石,终于渐渐的将官军的前阵吞没,手持大盾稳固阵脚的重步兵们因为行动迟缓来不及撤退而死伤枕籍,失去掩护的官军方阵开始动摇,不得不后撤。步兵没有按计划打开通道,执行突击任务的骑兵们就提不起马速,又被不计生死而亡命拼杀的匪军所阻。失去了速度的骑兵就是欠砍的大号肉靶子,骑军校尉只得下令暂时撤退。
山坡上的李建成捶胸顿足。小妹还是太过年轻c而且缺乏战阵锤炼,居然妄想凭借一人之力冲乱敌阵,那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更何况她冲得太猛,跟步兵大阵脱节,终至身陷重围眼看就要一败涂地。他很想冲过去将那些已经把小妹耳朵磨出茧子的话再跟她唠叨一遍——作为将军最重要的使命是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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