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拨马而逃。
“昂——”
一声变了调的c高亢的c充满了愤怒的驴鸣拔地而起,惊得安霖一回头,只见那头白嘴白蹄c身形瘦小的倔驴赤红着双目,四蹄翻飞,速度竟是丝毫不弱于他胯下这匹千挑万选的骏马,斜刺里一头向着安霖撞来,竟是一副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势。
真他娘的什么人骑什么驴啊!
安霖赶紧向左边一拽缰绳,将将闪过那头倔驴的神风攻击,结果人家一转身又是一头撞过来。情急之下安霖双腿一夹马腹,回手也不管是小师妹的还是大黑马的屁股,死命一掌拍下去。就听小师妹和大黑马一齐尖叫,然后小师妹拼命的挠他,大黑马倒还靠谱,四蹄翻飞c风也似的落荒而逃。
一马一驴,一逃一追,转眼间将那群目瞪口呆的贼兵甩没了影。安霖前拥后抱,马匹颠簸之下少不了前后厮磨。可他哪还有心思吃豆腐?就他这烂骑术至今还没被颠下马去简直就是奇迹,更别提那俩妞也不省心,一个在他怀里大呼小叫,另一个在他身后念念有词,还时不时的对他掐一把拍一巴掌什么的。
可算方向还没搞错,好容易跑到了地方,却一眼就发现马车有些不对劲,不但有被移动的痕迹,而且车周的草丛和灌木也被踩得东倒西歪,还留下了许多乱糟糟的脚印。
安霖情知有变,也不理会那头口吐白沫还在冲着他跃跃欲试的倔驴,抱着小七跃下马来,奔向先到的苏仲碌。
“怎么回事?”
“安郎君请看。”苏仲碌把他拉到马车旁,伸手劈碎了车上的一只木箱。
马车上载着八个同样的木箱,里边装满了金珠玉器,都是安霖的便宜老爹给他成亲准备的聘礼。这只本应装满价值千金的宝贝的木箱,如今却盛满了一箱的泥土。
“所有的木箱都是这样。”苏仲碌说道。
小师妹不信,又劈开一只xiāng zi,果然都是如此,便不再动作,只是眼神怪异的看着安霖。
“不对劲,此地不可久留,快走!”
苏仲碌毕竟是个老江湖,率先发觉情形不妙,拉上还在发呆的安霖就想走,却是为时已晚。
小山坡下那条残破的小路上,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二十几个全身黑衣的蒙面大汉。山坡高不过十丈左右,坡势平缓,黑衣人毫不费力的爬了上来,离他们十几丈外呈半圆形将山坡上的三男两女围在当中。
“你们是官府的人?”安霖情知不妙,强作镇定地问道。
“官府?俺们堂堂好汉子岂能替狗官卖命?俺们就知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对不住了小子。”
一个明显是领头的独眼大汉一眼就看穿了安霖拖延时间的打算,也不废话,一挥手,二十多张弩丨弓从黑衣人们的背后拽了出来,烈日下闪亮的箭头齐刷刷的对准了安霖。
安霖背后一阵发凉。须知此时官府对弩丨弓管制极为严格,民间轻易弄不到一把,没看刚才那一场大战,好几千的反贼连一张强弩都没有。而眼前这帮强人,居然能做到人手一把强弩,由此一点便可知来路不小。这帮人要是一拥而上,安霖也许还能拼上两下,可弩箭这玩意他可不会躲啊?他拿手肘碰了碰擎出一根黑铁棍紧张对峙的苏仲碌,苏仲碌显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嘟囔道:“弓还行,弩够呛。”
安霖又死马当活马医的瞅了瞅小师妹,小师妹这回倒是没给他脸色看,反倒是涨红了脸狠狠的点了点头,意思好像是说弩也没问题
安霖和苏仲碌一起翻了个大白眼。
躲在安霖身后的小七,眨巴着大眼睛看着郎君,突然若有所悟的掉头跑回马车,钻进车厢一阵翻箱倒柜,颠颠的捧着一把横刀跑了回来,塞到郎君手里,然后满眼星星的等着郎君大发神威把坏蛋们砍得七零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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