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哼!这家伙长了一副女人相,一看就不是个好人。喂!姓安的,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我怎么不是男人啦!”
“哪个男人长得小白脸桃花眼的?”
安霖再也受不了了,蹦出了马车,大吼道:
“早晚有一天让你知道哥有多爷们!”
一路上日出而行,日落而歇,宁肯热死也不肯再坐车的安霖像条狗似的舌头伸得老长,领路的苏仲碌偏偏跟做贼似的绕过了途经的所有大城不入,只捡些小镇村落歇脚。昨夜更是选了片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野地宿营,害得安霖险些被无处不在的蚊虫咬成了猪头。
对于安霖的不满和抱怨,原本幽默诙谐c这一路上却变得沉默寡言的苏仲碌只一句“你是逃犯”就把他打发了回去。眼看着脚下这条原本可以并行三四辆马车c笔直宽敞的官道愈发的蜿蜒c破败,路旁的行道树c农田c村落渐渐的让位于荒山野林,再不见人烟,自称关中方圆八百里尽在腹中的安寿也搞不清身在何方了。安霖倒是安之若素,反正一路向北早晚走到河东,走哪条路他才懒得操心。
又走了数日,脚下的路越来越窄,有的地方仅容一辆马车堪堪而过,后来干脆时断时续,马车通过得艰难无比。终于有一天苏仲碌告诉他们如今应该到了韩城,好算找到北的安寿对此提出质疑,认为应该出潼关经东都一路北上,皆是宽敞易行的大道,省时省力又省心。安霖对此表示赞同,提议安寿不如去问问坐镇潼关和洛阳的屈大将军和越王杨侗,看人家给不给他这个逃犯开出过关文书,安寿才不再唧唧歪歪了。
又过了两日,已是行至黄河河畔,按安寿的说法,他们应该从龙门渡过河,只剩下不过半日的路程。两人正说着,突然发现前头的山谷里腾起一阵烟尘,大青骡子颠颠的跑了回来,正是在前方探路的苏仲碌。
“赶紧上山!马车藏起来!”苏仲碌还离着老远就开始大声示警。
“发生了什么事?碰到截道的啦?”安霖不敢怠慢,在安寿和小师妹的帮助下把马车赶到了路旁一个平缓山坡的深草中,又解开了驾车的驽马,才拽住刚跑回来的苏仲碌问道。
“前方三里有两队人马对峙,情况不明。咱们还是先躲躲,等安全了再走不迟。”
“我去看看!”
安霖来到这个世界尽被人追杀了,现在有别人杀来杀去的给他看这种好戏他岂能错过?他兴致勃勃的牵过大黑马,就要翻身上马去也
“郎君郎君,我也要去!”身后闪出小七那张粉嘟嘟c白嫩嫩的小脸,一双大得吓人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一刻钟前这个死丫头还在损他呢,现在扮成这副鬼样子用脚后跟猜也知道是装的。
可是安霖气归气,小七的糖衣炮弹该吃还得吃。他温柔款款的把小七拽上大黑马坐在自己身前,然后一手执缰,一手抚住小七绵软的小腹,笑道:“小七乖,郎君保护你。”
“郎君郎君,我也要去!”安寿也努力做出一副可怜状,眼巴巴的看着安霖。
“滚犊子!老老实实的留下看家!”安霖恶狠狠的甩下一句,头也不回跃马绝尘而去。
“郎君!你答应过不丢下我的”
“男人说的这种话,连最蠢的女人都不信,你居然信了,老道真是服了”
苏仲碌无奈的俯身将吃了一肚子灰的安寿拽到自己的骡子屁股上,恨铁不成钢的说道,然后便控着缰绳等候小师妹。她骑的那头小灰驴不知何故发了脾气,走一步退三步,小师妹正在跟驴较劲。
大黑马风驰电掣,很快跃上了一座小山,山下峡谷中呈现的一切,顿时让他如醉如痴。
安霖前世最爱看古代战争大片,什么《角斗士》c《勇敢的心》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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