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战结束了,春节慢慢的临近了,大获全胜的明军开始在宣祖的招待下准备欢度春节,惨败南归的倭寇只能呆在城池里抹伤口c舔爪子,一时间,胜败两方都不出击了,整个朝鲜陷入了暂时的静默,除了那些可怜的百姓们歇斯底里的哀嚎声,便再没有任何不和谐的声音了,平壤城上的血仍然没有消除,在城墙的墙缝里,鲜红的冰碴子告诉人们,一场血战刚刚停止,明军和朝鲜军队正在打扫着城市里的尸体,这项工作从宣祖来以前就开始了,直到现在才刚要结束,数千具尸体被堆积在城外的野地上,还有马车不停的向这边运输着,这些尸体已经全部冻僵了,伤口都结了冰,整个像是被冻干的腊肉,明军士兵急不可耐的把这些人从马车上扔下来,堆成了一座座“人山”,旁边的朝鲜士兵们也是忙的不可开交,野地里的大坑已经挖了快十天了,几十个大坑又深又宽,挖好的大坑里摆满了柴禾,旁边还放着一桶一桶的油,看来,是要火葬这群倭寇了。后面的大坑还没准备好,最先挖好的大坑已经开始处理这些倭寇的工作了,尸体被一具一具的扔进坑里,每个坑里都很快被堆满了,然后旁边闲着的士兵们又把一桶桶油倒进去,这些百姓家视若珍宝的东西,就这样成为了战争的殉难品。几个朝鲜士兵一一扔下了火把,熊熊烈火立马烧了起来,整个山野间,烟火弥漫,这群在ri běn列岛上身经百战的倭寇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会以这样的结局收场,死在异国他乡,葬在敌军挖下的兵冢里。据说大火从上午一直烧到下午,头发被烧掉的刺鼻味道夹杂在烟火里让人作呕不止,士兵们又耗费了几天的时间才有把大坑一一填上。
平壤城北不远处,同样的一场埋葬仪式却显得不同了,因为这是胜利者的葬礼,这是为藩属国抵抗侵略者的英烈的葬礼。这场葬礼,朝鲜宣祖大王将会亲自主持,七十名大明将士将长眠于异国他乡。中午时分,宣祖和李如松双双来到墓地,七十二座坟墓静静的排列在那里,半个月前,他们还是生龙活虎的将士,是孩子的父亲,是妻子的男人,是父母的孩子,此刻,他们成为了侵略者的陪葬,长眠与藩邦之地。宣祖先是对着这些将士的坟墓行鞠躬大礼,随后上前两步,手举高高的香火,满脸严肃的说:“蛮夷陷太祖钦此藩邦,诸天兵天将东征与此,救吾国斯民与水火,献鲜血浸染,真乃吾国上下万世不忘之英雄,真使吾国百姓痛哭流涕,望诸天兵天将在天之灵,佑天朝大军无往不胜,早期克定”。说完,一名侍从要过来接过香火插进香炉,宣祖却摆手示意退下,亲自将香火插进了香炉。随即,李如松大声喊道:“兄弟们一路走好!”列队的数千明军将士也跟着喊了起来,顿时间,天地之间尽情回荡着这至情的呐喊这份情,没有装模作样,没有虚情假意,而是真挚的手足情,真挚的生死之交,无论何时,这都是一起战斗的人们所具有的感情
战场的打扫工作基本结束了,朝鲜军队开始对受损的平壤城进行修复,回来的百姓们也在修补着自己的房屋c店铺,春节将至,平壤城似乎正在回复往日的“繁华”。然而,除了达官贵人回来了,大批的难民也开始入城了,沿街的灯笼与官府门口的锦绣,难民的破衣烂补丁,两者互相映衬之下显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但是一些官员总是把格格不入的原因归咎给难民,他们实在不知道吗,在这样的国破家亡时刻,他们的锦绣繁华才是真的格格不入。然而,无论如何,他们握有难民们无可匹敌的力量,纵然这力量在倭寇面前不堪一击,但是对付手无寸铁的难民还是绰绰有余的,一批又一批的难民涌进平壤,又一群一群的被赶走,我们已经无数次说到的这些可怜的难民,只能在城市与旷野之间游荡不息,直到死在路上。
就在士兵们照例驱赶难民的时候,一位熟悉的面孔带着大批粮草进入了进入了平壤城,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前面说到决黄河的麻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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