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惟敬与小西行长拖延待兵之时,浙江c四川的军队已经开到半路,山东军已经抵达了京师。辽东各部大军全部集结在了安东一代,已达五万余人,军营里马啸潇c兵怒怒,整个辽东已经弥漫在战争的阴云里,转眼时间已经十月底了,天气渐渐变冷,李如松即将抵达京师了,他在中途时便已经接到朝廷的任命,现在已是统领山东c辽东c河北c保定的抗倭最高将领,他回到北京后将不行歇息,马不停蹄的赶赴辽东主持大局。由河北c山东等地押运的粮草也快要过山海关了,朝廷决心已下,只待各部到位,便要席卷朝鲜半岛
安东某地,一个由少量朝鲜士兵把守的大帐里,却还在为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吵闹不休,坐在上面的人则是被他们气的肺都要炸开了,恨不能一剑把他们全杀了。这大帐便是朝鲜国王的行辕,吵闹的人们自然不是别人,正是国王的臣子们,在上面正襟危坐的便是从汉城逃到平壤,有从平壤跑到宁边,又从宁边跑到辽东的朝鲜国王宣祖大王,此时他的江山已经几近全部沦丧,八道百姓饱受战乱之苦,流离失所者不计其数,死于非命者几十万之巨,国事颓丧至此,这些中央大员们还在尔虞我诈,党争不断,武将贪生怕死,文官庸才贪墨,真是误国误民痛哉痛哉。真不知以此群臣,何以光八道,复社稷。
“爷爷,爷爷,你不要走啊,我不要你走。”难民营里,胡大有摇晃着他的爷爷,边哭边喊,而此时,老人已经咽气走了,他是难民营里最后死去的一个人,整个难民营,除了胡大有以外无一幸免,当地的官府在老人咽气的前一刻派了二十多人来到这里收敛尸体,然后集体火葬,缚绕和她的爷爷站在后面安慰着胡大有:”孩子,人死不能复生,你爷爷走了,不要太难过,以后你就跟着我,啊孩子!是啊大有哥,你别哭了,以后我们在一起,天天一起玩啊。人话音未落,几个身上包的严严实实的官差便气势汹汹地过来了,“快让开让开,我们要执行公务了。”一个官差说。说完,便要去拉老人家的尸体,胡大有抱着尸体死活不撒手,哭着说:“人都还活着的时候你们不管,人都死了你们又来管,为什么啊?”官差愣住了,他被孩子的话戳到了良心,虽然这些人不是大明百姓,但也是皇帝的臣民啊,退一万步讲,这也是和自己一样的人啊,他也有孩子,也有父母,也有妻子,可是转念一想,公干在身,如果有丝毫懈怠,恐怕这差事就丢了,父母妻儿可还等着吃饭呢,于是将胡大有一脚踹开,示意手下的人把老人拖走了。胡大有哭喊着便要去追,却被缚饶的爷爷拉住了。不一会,几个官差把尸体堆积了起来,找来木头柴禾,浇上油,一把火将这些原本活生生的人变成的尸体付之一炬,而难民营作为瘟疫的集中点也被大火烧了整整一天,这些可怜的人们本以为来到这里躲避了战火能够活下去,然而却逃不过天灾的摧残,最终客死他乡,连一个万年之地都没有。胡大有何缚饶爷孙三人站在不远处,看着冲天的火光,两个孩子哇哇的哭泣着,老人的眼睛也好像被孩子感染了,泛着淡淡的泪光,只听胡大有那无助的呐喊不断回荡在天地之间:“爷爷,一路走好”
“我们必须要给天朝ti g一ng粮草,哪怕是对半ti g一ng,否则天朝问责,我等置大王与何地”朝鲜领议政权辙说。
“权大人,你说的轻巧,八道尽失,百姓离散,国库都被倭人占了,就连大王的日常开销都是天朝拨付的,我去哪里给你找粮草,这件事应该禀天朝,大皇帝陛下会理解我等的。另外,各地官员大半都是你权大人和你的首席大弟子推荐的,现在跑的跑,投降的投降,你怎么不问他们要粮草”户曹丁允气愤的反驳说。领政议被呛得一言不发,面色就像即将爆发的火山一样骇人。
顿时,整个议政陷入的僵局,众人闭口不言了,在上面坐着的宣祖大王摸摸头说:“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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