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克走进主教练办公室的时候带来了两个人，不过，别误会，他们都不是球员，两个人都是四十岁上下，其中一个略显阴沉的意大利人名字叫森西比莱，西装革履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鹰钩鼻，明明是满含笑意，可是这笑容里仿佛像有柄出窍的利剑。听弗兰克描述，他的性格没有一般南欧人那样乐观向上，无拘无束，也不像大多数意大利人那样没有时间观念他更像一个把所有事情都计算在内的英格兰人。

    另一个人沃德第一眼就注意到了他的右手小拇指，指甲盖那里断了一截，显得异常可怖，看起来这是个很有故事的男人，他叫佩兰奇，是森西比莱的助手。这人的穿衣风格没那么严肃，有西装却没有领带，衬衣上还开了两个口子，跟严肃的鹰钩鼻家伙完全不一样。

    朴茨茅斯邀请了森西比莱担任球队的足球总监，他们两位是从意大利刚刚飞到了英格兰，碰巧遇到了刚从德国回来的弗兰克，就一起互相认识了一下。

    海德沃德给森西比莱开出的工资同样不低，基本与弗兰克持平，就整个英冠联赛来说是属于顶薪的，可问题的关键并不在这，没有任何一家英冠俱乐部会去配备一位专业的总监来管理俱乐部的各项事物，而且森西比莱并不是专业的。现代足球领域，足球总监一般是球队老板派来分摊主教练权柄的，也就是俗称的“老二”，这个职责几乎可以行使所有主教练在球场外的权力，转会；合同谈判；人事任命；经济大权等等。朴茨茅斯今年或者是以后或许都不会有老板，全队一个人说了算，这样不好吗？弗兰克并不太理解沃德这种给自己找不自在的做法。

    这样一种任命在英超常见于切尔西足球俱乐部，他们的老板阿布通常会用这样的方式掌控球队，起初只是这位俄罗斯土豪为了方便给球队插人，后来阿布对足球运作熟练之后演变成主教练只需要把自己需要的名字告诉总监，其他的一切都由老二完成，将英格兰传统的主教练责任制变成意大利风格的总经理加主教练模式，球队真正的主人只要操心球场上的事物。

    蓝军球迷对于怼自己的“制服组”轻车熟路，因为死在这一制度下的主教练太多了，有拉涅利；穆里尼奥；格兰特；斯科拉里；希丁克；安切洛蒂等等，但说起怼的历史，这就要追溯到魔力鸟下课的时光里了，毕竟在他们心目中穆里尼奥在渣，也是最美好的初恋，英超天天上演着恶趣味的三角恋戏码。

    “欢迎来到朴茨茅斯，先生，你们的位子在那。”

    海德沃德指了指自己办公室外的桌子，这里是俱乐部大楼的二层，一楼有会议室和媒体发布厅还有员工餐厅，二楼就是主导整个转会市场风云的地方，只不过就五六张板凳和桌子，两盆盆栽以及几台电脑和打印机。主教练呆的地方与球队高层不过隔了一扇玻璃门，毫无秘密可言。

    “谢谢”

    森西比莱的声音冲满磁性，手指冲着桌子敲击了两下，挑位置跟挑家具一样，最后选了一张“结实”的。

    总监挑完了座位，弗兰克却绕着大大的办公地点走了两圈，眉头一皱，大摇其头，说道：“嘿，海德沃德，球队还这么穷酸？都没有独立的办公室吗？”

    海德沃德记得弗兰克在法国梅斯就有一间宽敞的办公室，里面放满了球员照片以及合影，每天都要拿出来来回擦拭，可宝贝得不行。要是没有房间，他去哪里放这些过往的回忆呢？

    海德沃德笑着说道：“你可用不上这儿。”

    弗兰克眉头皱得更深了，“什么意思？”

    一旁的森西比莱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抽出了几张纸，递给了焦躁的法国人，一旁的佩兰奇很有默契地说道：“这是上半年的工作安排，你确实没什么机会享受悠闲的时光，这个转会期一结束你就要开始着手准备一千一百一十四个目标的考察，朴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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