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要紧吧?”
马一毛说:“还好,你有跌打损伤的药吗?有的话给我一点。”
我说:“我没有,你还是赶紧上医院吧。”
马一毛说:“看来也只好如此了。”
我忽然见到他手臂上的血是紫黑色的,大吃一惊,这只有被鬼抓了,才会流出黑色的血。
马一毛转身离去,身板挺直,步伐流星,我从家里拿出来一把糯米,我说:“一毛爷爷,您等一下。”
马一毛停下了脚步,转身回来:“怎么啦,你有药?”
这叫我怎么跟他解释呢?我要是告诉他被鬼抓了,他不吓晕去才怪。
我叫他松开手让我看看伤口,我一看伤口腐烂暗黑,果然是被鬼抓,我急忙把手掌里的糯米紧紧敷在伤口。
伤口马上浓烟滚滚,一股烧猪蹄的味道随风袭击鼻子。
马一毛开始痛得‘哎呦哎呦’地叫,回来眉头舒展,欢喜晏晏:“王德全,你的这个是什么药啊,药性倒是厉害啊,不过,疗效也好得快。”
我说:“这是糯米啊。”
“这是糯米?”马一毛皱眉问。
我说:“对,是糯米,不过专门治疗你这种伤口的糯米。”
马一毛说:“我说王德全,你说来说去它还不是药啊。”
马一毛拜谢了我,然后离开,离开之前我说:“一毛爷爷,以后你还是少在坟林转悠吧。”
马一毛说:“我说王德全,这是我的职责,我必须天天夜夜对分泌林巡查,你可能不知道,现在盗墓的贼越来越多啦。”
马一毛听不进我的话,我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俗话说: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同一个道理:常在坟边走,哪有不碰鬼?
我这人最容易惊醒,一旦醒来,就再难以入睡,睡不着我就躺在床上想事情,我想我寄回家的二十万爸爸妈妈肯定收到了,这下爸爸妈妈可以撤掉破旧的木房,建起一栋两三楼的小砖房啦。
我为自己能给爸爸妈妈建立一个新房子而欢喜高兴。我的大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想到了这件事情,我害怕得立马钻进被子里。
但是,大脑还是忍不住去想这件事,这件事情当真恐怖,这个案子到如今公安局都还没有把它破啊。
这件事恐怖得很,说来话长,那时候我还小,那一年家乡旱灾严重,到处饥荒、人们生活痛苦,颠肺流离。
很多人因为抵不住饥饿,出门要饭,社会真是山穷水尽的时候,稻田枯干,耕地爆裂,裂缝四通八达,触目惊心,山上寸草不生,人们颗粒无收,
连池塘的水都被抢着喝,树皮、树叶、树根都被割下来煮,人心惶惶,大地仿佛人间地狱。
公社里的牲畜被宰杀得一干二净,仓库颗粒不剩。
队长饿得眼珠往外翻,他带着一队青年小伙去县里领粮食,去了十几天,终于抬来五十担大米,真是万幸啊,五十担大米分到各家各户,家里再掺杂些野草野菜,也够公社里的人勉强过几个月安稳的日子。
往日孩子们嬉闹追逐的村道,现在颓然沉寂,死气沉沉。队长拿着昔日叫喊公社的人们出去劳作的小广播,大声喊道,
“社友们,乡亲父老们,国家是不会忘记我们的,我们所遭受的苦难,政府会帮我们度过难关。”
他舔了舔嘴唇,继续喊道,“县领导发话了,我们遭遇的旱灾,上级已经放粮下来了,大家只管吃,吃不够的去县里面拿。”
人们听到喊声,都挤到了村道上,就好像突然冒出来一样。孙二狗饿得晕头晕脑,他使劲挤在最前面,他问队长:“队长,你说的可是实话。”
队长道,“我几时骗过大家,公社里就属我最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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