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Sect. 271. 正阳大捷(1)(第1/3页)  颠倒火焰周世宗与符皇后故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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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重进上岸,徐令则等紧紧阜从。李榖匆忙走下河埠迎过来。李重进面无表情,与李榖、韩令坤、王彦超、白延遇、赵弘殷等互相见礼。

    李重进素来不是一个随和的人,尤其在军中公事情境下,他往往板着脸,显得冷淡,桀骜,让人难以亲近。当他军阶尚低时,这是他一个颇遭人诟病的特点;但当他已经成为大周禁军第一人之后,这就是他令人畏惧的威猛特质了—当然,他到底算不算大周禁军第一人,现在他颇有些怀疑,毕竟,还有张永德在那里摆着呢。

    他与张永德之间的明争暗斗,早已成为朝堂上下、禁军内外公开的秘密。

    官家为了搞平衡,大力抬举殿前军,将张永德提升到可以与李重进媲美的地位,他们俩目下在禁军中谁是第一,谁是第二,是军士们闲聊时最喜欢掰扯的话题。侍卫亲军的人会说,李都帅执掌着禁军历朝的根基,侍卫亲军还分为马步两部,军将人数差不多是殿前军的两倍,自然李都帅是禁军第一人;殿前军的人会说,张殿帅执掌的军队没有老旧包袱,全是最新选递、汰练出来的精锐,而且,张殿帅不仅时常与官家商讨军机大事,更时常应诏在各种私下场合陪侍官家,与官家的关系更为亲密,自然张殿帅是禁军第一人。而且,据说官家十分喜爱张殿帅,此番御驾亲征,就誓言要亲自为张殿帅报父仇。这不正是官家偏心张殿帅的证明么?

    这一类的议论,李重进自然会有所耳闻。他对于自己在官家心目中的分量原本是很有把握的,可是,自从张永德像乘着东风似的青云直上之后,他的确经常感到疑惑,还有一些时轻时重的煎熬。官家的心思难猜,一些蛛丝马迹似乎表明军中对官家更偏重张永德的猜测不无道理;但另外的一些蛛丝马迹,又让他愿意相信自己仍旧是禁军第一人,是官家最依赖的肱股心腹,这会教他心里感到好受些。他比官家和张永德都年长,受舅舅的顾命担负起保障国朝和官家安全的重任。他曾在舅舅弥留的御榻前以跪拜之礼宣誓顺服于嗣君,他也遵守了这个誓言。但是,他没有打算再服从于任何别的人。

    此番御驾亲征,官家仍旧延续了前年迎战河东的阵容配置原则,以张永德卫跸,而以他为一部统领。自打确定官家要亲幸淮南后,他与张永德的争夺目标,就从后军都部署这个位置,转到了后军先锋上。在张永德抵死要报父仇的重大理由下,官家却最终将先锋之位派给了自己,这似乎说明官家对自己在指挥作战上的决断和担当,要更加看重一些。

    张永德更亲近,但自己更能担大事,也许,这就是目下官家对他们俩人的心思吧。

    淮南南岸,后军先锋五千马军仍在陆续登岸,上了岸的,已经在徐令则等人的指挥下逐渐排列成了像样的阵容。一面面绣着睚眦图案与“李”字的大旗,在河风吹拂之下猎猎而展。睚眦是龙子之一,以其禀性刚烈、嗜杀好战、有仇必报而闻名天下。睚眦旗是禁军都帅的帅旗。

    李榖引李重进等人来到河埠上,以便取高处地利观望周边环境。

    大周前军,除了留守北岸的和在前期的战斗中折损的,余下主力两万余人绵延分布在正阳关内外和沿淮浮梁一带,营帐相望,旌旗相蔽,甲士相连,将好不容易夺来的这个征淮桥头堡、这条进军生命线守得如同铁桶般相似。

    面对秉承官家旨意、挟狂飙之势疾驰而来的李重进,李榖面上难掩一丝愧色。他是先帝顾命大臣,他还是前三司使,先帝和今上在朝政上都非常倚重他。他思虑多,用兵谨慎,但不愿让别人误会为怯懦。他认为扼守正阳浮梁是目下的重中之重,自己所做的绝对有道理,虽然不符合官家急进奏凯的风格。

    可是,官家显然已经不太信任他了。在自己第二道关于已经撤军的奏表呈上之后,官家再没给他下达新的旨意,而是直接催促李重进倍速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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