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下心来不去理会,只管继续看书想事情。
一时刘奉武上来进茶,君贵接过杯盏,一错眼看见了菁娘脸上痴迷的笑容,不由哭笑不得:“菁娘!”菁娘吓了一跳,骤然醒过来:“啊?”
“唉唉,回去吧,回去吧,你这样,还叫我怎么看书?”君贵嗔道。
“怎么了?陛下看见臣妾,就心猿意马了,对不对?”菁娘坏笑道。
“你这小野猫!”君贵低声抱怨着,不由含上了笑意。
菁娘起身走到他身边,搂着他附耳轻声道:“其实,臣妾也心猿意马好久了……”
正在此时,殿外响起了次第致礼之声,王景通入内报告:“陛下,圣人来了。”君贵“哦”一声,来不及叫菁娘退远,君怜率侍从已经入了殿门。
殿内顿时鸦雀无声。三个人的表情都有些凝固。
良久,君怜平静向君贵一福:“官家圣安。”君贵忙道:“啊,圣人来了。”说着,又看向菁娘。菁娘便也向君怜一福:“圣人金安。”
“呃……菁娘她……”君贵试图解释。
“官家在做什么?看奏表,还是看书?”君怜并不理会这茬,走近御案,带着一点笑问道。
“看书。批奏表批得累了,看看书。”君贵忙笑道。
“既然累了,官家就歇歇,我来帮官家看吧。”
“好,你来看。”君贵说着,便将身子往旁边挪挪,给君怜让地方。君怜并不坐,拿起一本奏表来,又看向菁娘:“王娘子呢,在做什么?”
“臣妾在陪伴官家!”菁娘理直气壮道。
君怜不动声色地看着君贵。
“呃……她……”君贵尴尬道,“她有点事儿要说,就来了……”
“事儿说完了么?”君怜看向菁娘。
“还没。”菁娘带上了顶撞的语气。
君怜冷下脸来:“还没说完,就现在说,我替陛下听着。倘若陛下不得闲,就由我来替陛下处置。御书房是陛下办公与进学的地方,后宫嫔御不得陛下召唤,一律不许以私事到这里来打扰,这是明明白白写在宫规里的。你学过很长时间的宫规,倘若违规该怎么处罚,你比谁都清楚。今日你既然来了,想必为的不是私情私事。”
菁娘愣住了,求救地看向君贵。
“呃,圣人……”君贵忙劝解道。
“官家以为我说得在理么?”君怜正色道。
君贵看向菁娘:“你先出去。”菁娘忙一福,低头匆匆离去。君贵又向刘奉武、陈廷献等使眼色,一众侍从也全部施礼退出。
君贵站起身走到君怜身前,看着她的面色,陪笑道:“君怜,你今日怎么恁大的气性?菁娘她不过是小孩子脾性,一个人呆着寂寞,就跑过来了……”
君怜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她小孩子,她寂寞,哥哥呢?哥哥也是小孩子么?哥哥也寂寞么?……御书房,应该是个清净养心的地方。”
君贵讪讪道:“君怜,今日之事,我容许菁娘在此淹留不去,的确有不妥之处。可是,我也的确没做什么,你何必如此猜疑?”
“哥哥以为我是在猜疑、在争风吃醋?”
“……那你生这么大的气,到底为的是什么呢?”
“哥哥爱看《贞观政要》,有一个问题,我想请教哥哥。”君怜和缓了颜色,“贞观年间,有一次台使想让凉州都督李大亮向唐太宗献名鹰,李大亮为何不肯献?唐太宗知道了此事,为何反而下诏褒扬李大亮呢?”
君贵默然。
君怜温言道:“是因为献鹰与之前唐太宗下达的绝畋猎诏令相违背,对吗?可是,唐太宗戎马半生,原本酷爱畋猎,为何却主动表示不再畋猎了呢?”
“……他也是体恤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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