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才将它读完。
燕十三见官家读罢放下纸卷,便揖道:“官家,蜀中密谍的行脚功夫甚是了得,只怕此时,这两封信已经到了刘崇和李伯玉的手里了。”
“朕知道了。”君贵冷笑道,“孟昶、刘崇、李伯玉这几个人,从来沆瀣一气!从先帝朝到如今,晋州之役、兖海之役、太原之役,哪一仗少得了他们几个的四面呼应?他们是想做个大口袋,把我大周收在里头,一点一点憋死了才肯罢休。哼,走着瞧,早晚,朕要一个一个收拾掉他们!”
君臣二人谋划半晌。
计议已定,君贵向燕十三道:“得了,去将那四个小底带进来吧。”
一时燕十三蔽面而出,领回了候在别处的四个少年军士,四人一齐向皇帝行叉手单膝拜礼。这就是上次被田重霸留下着意培养的那几个孩子了。君贵温言命他们平身,走到跟前一一细看,认出了戴五。
“你就是‘追着电’,对么?”他笑道。
“回陛下,微臣是。”戴五激动应答道。
“你果然是个好的,不然,你师父不会将你留下来。”君贵含笑道,“你可还记得,上次朕说过,待你立了功,朕要亲赐你一个名字?”
“记得,记得,微臣死都记得!”
“……今日,朕改主意了。”
殿中的五个大小臣属全都惊讶地看着官家。
“朕决意不必等到立功了,现下就赐给你名字!你不是说你跑得快么,朕想好了,你就叫‘飞菟’吧。飞菟是一种上古神马的名字,能日行三万里呢。戴飞菟,你觉得好听么?”
“好听!好听!微臣叩谢陛下的恩典!”戴五热泪盈眶,立时跪下去,郑重其事地叩了三个头。
其他三个孩子眼巴巴地看着他,满目遮掩不住的艳羡。
君贵注意到了他们的眼神,他的心被一阵强烈的爱惜和不忍之情所袭击了。他自己最初从军的时候,就是十五岁的少年。飞卫最初跟随他的时候,也不过十六岁,与这些满怀憧憬的孩子并没有什么区别。看着他们,君贵就好似看到了遥远的从前。
“呵,你们也想要朕赐名,是么?”
“是!”“是!”“是!”三个少年军士挺直了身子,异口同声响亮地回答道。
“好,既如此,朕就为你们赐名。”君贵到书架上拿了一本书,略翻了翻,然后回到御案前坐下。他铺开了一张内用描金云凤粉蜡笺,正待提笔,又立刻意识到不妥,便左顾右盼,找到了四张竹牌。
竹牌每张大约一寸半长,一寸宽,是内侍们削给皇子皇女玩的,上面没有任何内廷标记,素日被他们带着到处玩,难免在各间屋子里都有遗留。
他提起笔来,思索着,在竹牌的净白面写下四个名字,然后走到他们跟前,逐个递给他们:“来,飞菟,这是你的。……这个乘黄,赐给你。……这个吉良,赐给你。……这个英招,赐给你。……飞菟、乘黄、吉良、英招,都是上古神兽之名,个个天赋异禀,身怀绝技。”他温和地看着他们,嘉勉道:“朕要你们记着,朕钦赐你们以神兽之名,是因为在朕的眼里心中,你们就将是守护国之神器的神兽!你们的人生还很长,你们承担的使命将会很艰巨,朕相信你们,希望你们今后能够不畏凶险,尽忠报国!”
飞菟、乘黄、吉良、英招四人激动得热泪盈眶,纷纷伏地拜谢官家的恩典。一向不轻易表达感情的燕十三,也露出了少见的笑容。
临走之前,君贵将燕十三叫到身边,低声道:“替朕好生看顾、栽培这四个孩子,朕赐了他们名字,朕与他们就有情分了,他们如同朕的门生一般。回去后,将飞菟派到麟、府、银州一线去;其他三个,一个派到江南线,一个派到西蜀线,一个派到幽云线。先让他们熟悉环境,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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