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Sect. 204. 水澹秋明(2)(第2/3页)  颠倒火焰周世宗与符皇后故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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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君贵与父亲俱偏好黄老,此番之所以打算将晋王府改为禅寺而非道观,只是为了遵循父亲的旧例,不肯显得自己与父亲意思相左。而父亲当年之所以将郭氏旧宅改为天圣禅寺,则是因为最初被他的部将们仓促找来为遇难者招魂荐亡、护送往生的,是一批城破之后来不及跑掉的僧侣。

    此时君贵听了君怜的话,便笑道:“皇宫也是家,既然母亲来了,自然要住在一起图个近便,有什么过宠不过宠的?至于岳丈,西华门外原有都亭驿旧衙,宽敞舒适,一应陈设俱全,距离宫门又最近,不比住咱们晋王府旧宅更便当?”见君怜仍有迟疑之色,他便斩截道:“好了,你无需多虑,宫里我说住得就住得,不必去什么外宅了。”

    君怜不再推辞,感激颔首。脑中忽地闪过一事,因又问道:“说到外宅,倒教我想起了昨日将作监少监的奏表。那里面说,哥哥谕令整治的一所宅子落成,不知道……”

    “哦,那个啊,是我打算赏给范质的。”君贵道,“我在晋王之位上时,有次奉父亲之命亲访其宅。当时我是乘车前往的,没想到他家宅门实在太过低小,车至门口根本无法入内,最后只得弃车走进去。唉,想想武职高官们入京后所抢占或新建的那些豪宅,再看看堂堂大周的文相宰臣,住得却是如此寒酸!当时我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此番让人替他新治府宅,赶在明日中秋之际赐给他,也算是稍示我对一众顾命文臣的嘉勉之意了。”

    “哥哥思虑真是周详!”君怜由衷赞道,“我看这新宅位置很好,距宫城西掖门不过两里之地。……若是我没记错,三五里巷之外,应该就是郑仁诲郑枢密家吧?”

    “对,这原是刚刚致仕返乡的王进家旧宅。当年郑仁诲、王进他们选宅子,都相约选在左近做邻居的。”提到郑仁诲,君贵想到一事,眉头不由微微皱了起来。“……对了,郑仁诲请辞位的奏表,又上了一道,怎么办?”

    君怜沉吟着:“郑枢密患病日久,常不在枢密院中视事,于心不安,上表辞位,原属情理之中。”

    “我早已多次抚慰过他,让他在家安心养病的话,也并非虚言。他是我家亲旧,又是爹的顾命大臣,难道不知道我素来心口一致、不喜拐弯抹角?我不过需要他在那个位置给我镇堂,臣属们迟疑不定的事,请他拿个主意而已。他既卧病,便一年不去趟枢府,谁又敢多说一句,他何须如此谨小慎微?”

    君怜笑道:“瞧哥哥这是着的什么急?想来,正因为郑枢密是爹的顾命大臣,才会更加顾及朝廷纲纪,不愿带头坏了法度吧。”

    “哼,这么一来,他的名头倒好了,我成了什么人?何况他这么一撂挑子,仓促间又让我找谁来替他?”君贵道。

    “难道哥哥从来没有考虑过郑枢密的继任者人选?他有让位的念头,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君怜带着一丝抚慰之意笑道。

    君贵一时语塞。返京以来,他天天忙得团团转,可是盘踞在他脑海主体位置的,还是军事整改的事宜。文臣的调整,先动了六部的几个首脑和三司使,其它位置在计划中要往后放一放。他的路线是先筛出一个足以成为他变革智囊和支撑的稳定班子,最后才考虑最关键的枢位。他总认为郑仁诲还可以替他再扛一阵子。

    “呃……他的病,我叫御医们间天瞧着,回说是一时无碍。我原想着,他在枢密使任上做完今年,总是可以的……”

    “月初训哥儿行抓周之礼时,他不是遣儿子儿媳入宫来贺么。有关他的情形,我那时私下问过他儿媳,回说是时好时坏,不很稳定。但凡好些时,就想勉力乘轿去枢密院看看。去不了时,还偷偷对着爹的遗像流过泪呢。”

    君贵停下了脚步:“啊?!”他默然片刻,伤感地摇摇头,“……真想不到,我的挽留,竟会让他如此痛苦!……君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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