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赵风起眼中的萧月,整个人犹如被嵌在草堆中,身子因多日未洗而肮脏酸臭。因被打断了手脚,所以一点点都不能动,就像一条被主人抛弃又被人打断脚骨的小狗,情状悲凉。
要不是那双眼睛还有曾经的灵气,他都不能认出趴在草堆中的小人就是曾经会在他身旁开怀大笑的月明。
萧月努力动了动手指,想向赵风起靠近一些。但想到自己现在的状况,又马上将脸埋进草堆里,她怎么能以现在这个样子面对他呢?
就是让她死,她都不能让他看见她这个样子。难道秦泽的目的就是想让赵风起看见她这副模样,而让她羞愧而死吗?
秦泽似乎对她的反应很满意,从剑筒里拿起那把曾经杀死冷无眉的剑,将剑递给赵风起道:“给,风起,她就是你仇人之女,现在我将她交给你,任凭你解气。”
解气?难道赵大哥仍恨着她吗?
赵风起不动声色地接过秦泽递过来的剑,向萧月所在的牢房走去。
从秦泽的话中,萧月明白了他的意思,看到赵风起持剑向她走去,更是什么都明白了。
秦泽要赵风起杀了她?而赵风起接受了这个建议,打算杀了她!
不要……不要……赵大哥……我是你的月明,再怎么样,你也该顾及一下当年在一起的情分吧!请放过我……
“咔哒”一声,赵风起一剑砍断了牢房外的铁链。
眼见赵风起越来越接近自己,萧月的身体越加颤抖起来。
她嘴里大喊:“不要……赵大哥……不要……我还不想死……我不想死……”她不想死,也不能死,她还要为冷无眉报仇,所以怎么可以死呢?
然而赵风起仿若将她的话屏蔽,用剑鞘抵着她的身子,将她的身子从趴着的状态翻成了躺的姿势。
剑鞘抵得右胸生疼,她却好似感受不到了痛,一想到赵大哥竟要杀了她,还有什么能疼过这个呢?赵大哥竟然会如此恨她!
胸膛微微起伏了一下,赵风起眼睛也不眨地将剑插入她的左胸口。萧月只觉心脏生疼,全身冰凉,毫无力气。仿若跌落进了无限的黑暗中,连一丝希望也看不见。
就这么死了,死在自己心爱的人手里或许也是种幸事吧!
只是,赵大哥,我爱你,即便你一点都不爱我!
萧月闭上了眼睛,手指也不再动了。
赵风起只觉自己的那一剑用尽了自己的毕生力气,他将剑从她的胸膛拔出,血便汨汨地从她胸膛流下。
秦泽不放心地走进牢房,贴着萧月的身子,探了探萧月的鼻息,确定她没有任何气息也没有任何脉搏,他才起身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人,风起你是能个成大事的人。”说完,大笑着出了地牢。
赵风起最后看了一眼被他所杀的萧月,然后同他一道离开地牢。
出了地牢,秦泽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吩咐门外的贴身侍从道:“将地牢里的那具女尸拖到一个无人的地方烧了。”
侍从领命,进了书房。
赵风起的手指微微一颤。
刚出了书房不远,便见秦妍袅娜地向他俩走来。赵风起的心里便不禁扬起难耐的厌烦。
秦妍对着他俩敛袖作礼:“拜见哥哥和赵幕僚。”
秦泽自然晓得自己的妹妹的心意,大笑一声便走开了。
赵风起却看也不看她一眼,走向湖边的六角亭。
秦妍同他走到六角亭内,顺着他的目光,看到岸边的枫树红得艳丽,道:“你看对岸的枫树长得多好,实乃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此时残阳映血,赵风起其实看的不是枫叶,而是水中的残阳。他叹道:“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可怜九月初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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