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年关,颖阳城热闹的很,尤其是外城的西市,每日里车水马龙,人流拥挤。
琉璃与黎墨霖他们这些日子一直在颖阳城住着,章超挑了个合适的时机将玉柯举荐给了睿帝,玉柯是个聪明人,又有心逢迎睿帝,所以过了没几天他便擢升为郎中令,是护卫睿帝的郎官们的最高职位。
当日赏月宴上,玉王浩给睿帝献上的那十名ěi nu极得睿帝欢心,她们之中最低的都已然封了美人,其中最得睿帝喜欢的是姜桃儿,她被封为夫人,并赐了封号,称为桃花夫人。
自从桃花夫人入宫之后,睿帝越发是流连后宫不问朝政,正所谓“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轩辕浩将这样的情况说给梁以寒一听,梁以寒只是洒然一笑,完全一幅了然与万事皆在掌控之中的模样。
一一
皇宫后的禅房处。
木鱼声声使人听起来心情宁静,这一片禅房的整个氛围安稳祥和,与周边宫闱中沉闷而压抑的气息全然不同。
位于林木最角落处的一间禅房因为周边林木环绕,所以最是安静。
一推开禅房的门,只见正对着门的地方摆了一张香案,案上正中放了一个佛龛,佛龛上供了一尊如来佛像,佛像前摆了新鲜的贡品与一个檀色莲花香炉,香炉中插着几根燃的过半的香,袅袅檀香味弥漫开来,将整间禅房都笼罩了起来。
香案前方的地上放了几个蒲团,此时只有四个蒲团上坐了四个人,分别是金源寺的缘觉和普渡庵的慧言以及菩提寺的释宁c释禅。
这四个人,俨然就是中原佛门最出色的几位弟子了。
四个蒲团一边两个,缘觉和慧言坐在左边,释宁与释禅坐在右边。
缘觉面有忧色,正低声说道:“当今人皇虽没有排斥我佛门,但也绝不如先皇一般信奉我佛,现如今我金源寺诸长老在皇宫居住,却也不过是表面看着尊贵罢了。”
释禅面露疑惑,不解道:“可是小僧曾听师父说,当今人皇还是太子时便是我佛的忠实信徒,更是终日诵经礼佛,师父说这实乃我佛门之幸怎么现在却成了这样?”
缘觉苦笑摇头,叹道:“我金源寺的诸位长老也是不久前方才明白过来,当今人皇还是太子的时候,实则只不过假意信奉我佛罢了。先皇是我佛的忠实信徒,所以自然也与我金源寺的诸位长老亲近,甚至对于诸长老的话言听计从,于是当今人皇便假意信佛礼佛,以此来迷惑诸位长老,也是因为这个,诸长老曾多次在先皇面前称太子极善,他日登基亦会是一个好皇帝,因此他才能稳坐太子之位。如今他一朝登基,残暴本性表露无遗,诸长老很是后悔啊!”
释禅愣了一会,摇头一叹。
“南无阿弥陀佛。”释宁长诵一声佛号,摇头道:“此乃缘法,一切皆有定数。更何况人心隔肚皮,凡尘俗人诸般欲念,心与表象时常不一而同,我等虽为出家修行之人,但也都未曾看破‘空’之一字,不曾成就罗汉果位,自然无法看透人心。缘觉师弟还请宽慰诸位长老才是。”
缘觉合十点头,微笑道:“是。”
慧言面露忧色,摇头道:“若是这样的话,那传国玉玺或许便与我佛无缘了。”
缘觉苦笑道:“贫僧的师父说了,这传国玉玺,也只能随缘罢了。”
释宁无奈摇摇头,轻叹道:“但是为了天下苍生,我等还需尽力一争啊。”
“是。”慧言点头,忧心忡忡的道:“贫尼下山之前师父曾敦敦教诲,师父说起佛祖涅槃成佛之前留在尘世的预言,预言称,在佛祖涅槃之后的头一万年乃是正法时代,在正法时代,虽然佛祖不在世间,但是佛法尚存,信奉我佛之人大有人在,而到了正法时代的最末尾,乃是我佛光辉普照大地,我佛门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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