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晓和陈言默,这一个星期都没有说过一句话。陈妮娜流产的事情,经过如何,结果又是怎样,安晓一概不知。
这些问题,安晓不问,陈言默也没有打算要告诉她。
安晓倒也想得开,反正锅都背了,事实到底如何,她也不想管了。
说起来真正损失的人也不是她,她又没少块肉,不过是被人误会一下罢了。反而是陈妮娜,流了孩子,又伤了身子。
本来,她是打算陈言默不理自己,她也不主动和他说话。但是当章喻替她查到那个消息以后,她就在思考,要不要将这件事情和陈妍默说一下,提醒他做好防范。
夫妻之间,争吵和误会是不可避免的。如果,她和陈妍没因为这次误会让人钻了空子,那就得不偿失了。
愁了半日,安晓最后还是决定将事情告诉陈言默。
不知怎么回事,最近陈妍默回家都特别晚。有些时候,根本就没有回来,不知道他是直接睡在了公司,还是去了别处。每每安晓都只能根据隔壁房间门开的声音,判断他是否回来。
这段时间和陈言默冷战着,她看似没心没肺,完全不关心这件事,但每个夜晚,她都会全神贯注的听着隔壁是否有声响。
她知道,自己心里是有他的。即使是被他误会,和他冷战,她心里还是放不下他。
别扭了这么几天,安晓最终决定放下一切,大大方方的和陈言默握手言和。
这一天如往常一样,陈言默并没有准时回家。
太阳西斜,华灯初上,月上栏杆。直到万籁俱静,夜凉如水,安晓仍旧蜷曲在客厅的沙发上,眯着眼睛,等待那个不归的人。
初春的天气仍旧有些冷,安晓穿着单薄的衣服蜷曲在沙发里,等了大半个晚上。
她搓了搓冰凉的手臂,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鼻尖流下的清涕。
“咔”钥匙扭动锁芯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响起,显得格外的响亮。
这个时候用钥匙开门的人,只可能是陈言默。
安晓扔下手里的纸巾,快速从沙发上跳了下去,还没有穿好拖鞋。就看见陈言默眉宇间带着愁意,踏着夜色归来。
来不及穿鞋子,索性光脚踩在地毯上。
“陈言默,你终于回来了。”
男人一脸冰冷,完全没有因为她的欣喜若狂而觉得开心,反而是紧皱着眉头,十分不悦地瞪视着她。
安晓忙着将自己心里担心的事情说出来,并没有注意到,陈言默的眼睛,已经移到她光着的双脚上。
这么冷的天,她怎么连鞋子都不穿?
本想提醒,斥令她将鞋子穿上。但想到那件事情,他又将这种自觉关心她的冲动压下。
如果不是她那一巴掌,妹妹怎么可能因为受惊而流产?
那是一条小小的生命,是他们陈家的血脉。就因为她安晓那一巴掌,彻底结束了。
陈言默始终冷着脸,站在门口,和安晓对视了几秒。随后,他越过安晓,直接上楼。
“陈言默。”软糯的声音带着哀求,身形单薄的女人在夜色中显得十分荏弱。
陈言默上楼的步子顿了顿。
纤细柔软的小手,环住男人精壮的腰。陈言默的后背,贴上一具微凉的身体。
“陈言默,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男人没有说话,只一动不动的任由她抱着。
他感觉腰上的小手微微收紧,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后背。冰冷了好些天的心,似乎因为这呼吸而变得灼热。
她还在自己身边,他的身后是一个具体的人,而不是印在脑海里的泛黄画纸。
这是他心心念念的十几年的女孩,他怎么舍得让她伤心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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