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盐水不知要浪费多少银子,这才打定了决心,一人钉十根竹签,再用红板令箭抽嘴巴,瞧着宋府尹那张要吃人的脸,又听着是有个贱失手打死宋府尹的独生命根,桂捕头一边在心底里嘲笑着那宋小衙内不知道身子骨虚成了什么样子,一边又巴不得宋府尹一声令下,将这群刁民都收监了,好给自个解解气。
毕竟要是朝廷问罪下来,扛着也是宋府尹扛着,他们这些令顺天府衙门银钱的捕快又不傻领着朝廷俸禄的官老爷,顶了天扫地走人。就算是拼着扫地走人,桂捕头这么些年偷摸收的顺天府上赌场妓院的黑钱也够他逍遥快活一辈子了,既能报了十八辈祖宗被辱的仇,又能顺手脱离顺天府捕快这一处泥潭,又是何乐而不为呢?
可是桂捕头瞧见地上那个已经死的透心凉的小贩儿,还有一对儿老太太面目全非的像是两坨肉一般惨死当街,桂捕头这火热的心顿时就凉下大半来。
要是打断几条胳膊腿,不过就是赔几两银子,若是普通的平头百姓,可能也就是赔上几贯钱,这事儿闹不大,也闹不到朝堂之上,可这回当街闹出了人命,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不管是不是顺天府衙门干的,这笔账都要算到顺天府的头上了。
好家伙,桂捕头的后背顿时就冒出冷汗来,他险些一口气没喘过来,捶胸顿足的咳嗽两声,然后便转过头,看向宋谦的车驾。
可是车驾连车帘都没有撩开,只有那匹拉车的马甩着脑袋,不耐烦的打着鼻响。
“快!弄几个草席子,将这些东西都裹了!”桂捕头回过头来,狠狠的拍了身旁衙役一把,那个衙役是他身旁的熟人,平时不论什么勾当都跟在桂捕头身边,这活儿来说,对他应该是轻车熟路的。
“鬼头,咱还将往护城河里扔?”衙役问道。
“别在外面叫这名!”桂捕头那双眼好像要吃人一般,他很踹了衙役一脚,然后又压低了嗓子,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不能再往护城河里扔了,你去找几家空着的院儿,看看里面有没有枯井,有的话就将尸体扔到枯井里去,再弄点东西给井埋上。”
“行!大人放心!”小的连忙答应道,话音刚落,就有两个衙役扛着一捆草席子跑了过了,几个人三下五除二的将尸体都裹在草席里,更有心细的拔刀将那个面容没有背会的小贩儿划花了脸和手心,像扛着家伙事儿一样扛着几个面目全非的尸体拔腿就走了。直到他们走远了,桂捕头这才走到宋谦的车驾前,大声说道:
“大人,小的按大人的命令,已经将这条街上所有的摊贩行人都驱赶到街中心了,没有漏掉一个人。”
桂捕头方才先说了第一遍,可车驾里却没有一点声音发了出来,不得已,他只好又说了一遍:
“大人!衙役们已经将这条街上的所有人都驱赶到街中心了,请大人示下!”
“嗯”
良久,就在桂捕头忍不住想要撩开马车车帘的时候,里面才传来一声,桂捕头连忙在一旁站好了,就看见宋谦一手撩开车帘,探出头来。
“大人”
宋谦的脸色白的可怕,也不知是因为自己独生子突发意外而悲痛,还是因为在顺天府闹出这么大动静而后悔,总之桂捕头是个识时务的人,他一眼就看出来宋谦此时状态极差,连忙上前,想托住宋谦略有些颤抖的手。
可宋谦一抬手,错了了桂捕头的殷勤。
“走。”
宋谦低声说道,他说罢,便朝着人群走去。
“大人,不骑马吗?”
宋谦没有回答桂捕头这句话,而是将他晾在了一边。
而这时,宋谦却听到了人群里一声极其愤怒的叫喊:
“老子晓得你们这群人!你们都是顺天府的衙役!”
“你们这群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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