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夫人勉力支撑,她双眼微启,气息虚弱道:“娘没事,快去帮你爹。”说完,便昏厥了过去!随侍婢女们见状,手足无措,齐声喧哭起来。曹大郎急伸手往夫人鼻前一探,尚有呼吸,不由松了口气,吩付道:“快把娘和三姐扶进屋,马上去请御医来。”然后,他扭头一看,见父亲抵敌不过那跛足道人,被单膝屈地压制在下。他不觉怒向胆边生,恶从心头起,剑眉一竖,即拔剑一跃向道人砍去。道人眼角瞥睹一道寒光,连忙退避,却为时已晚,被大郎从头顶至眉骨削开一道二寸长的伤口,鲜血顿时喷涌而下。
大郎虽然平日惯于舞刀弄棒,但今天第一次致人流血,不免有些胆战心惊。
跛足道人趔趄几步站定,虽则满面鲜血,却似无关痛痒,抹了一把,随手一甩,再度踉跄着撞过来。
“剑!”曹公一声大喝,管家即将剑抛了过去。曹公接到剑,一把掣出,同曹大郎两人齐手向道人刺去。跛足道人双手攫住,一扭腕,“铿”然一声齐齐折断,然后抓着残剑向曹公父子削去。曹公父子侧身避之不及,残剑贴脸滑过,豁破脸皮,血液即流溢而出。在他们躲闪之际,被跛足道人撞到一边,致使夫人和三娘曝露在其面前。跛足道人狞笑道:“哼!我这就送你们去见佛祖。”
曹公父子大骇失色,急回身去救!然而,一切为时已晚。——跛足道人已经迫至三娘和夫rén iàn前。
正当跛足道人伸掌欲下shā sh一u之际,却蓦地顿住了。他低头一看,一枪正搠在肚子上,而在枪的那一头是一个稚气少年。
“二郎(哥)!”曹公和大郎几乎是欢呼道,诸仆人则乘隙急忙将夫人和三娘扶走。
二郎死死抵住枪把,道:“那也是我的母亲大人和èi èi!”
跛足道人一掌削断枪杆,一把掐住二郎的喉咙。曹公和大郎从后几步抢上来,拿残剑自道人左右肩猛力刺入!然后乘跛足道人嘶声痛嚎的瞬间,救下二郎,退至数步之外。他们原本以为最后一击可将跛足道人毙命,却没料到,那道人却生生将残剑拔出,往地上一掷,继续气势汹汹地往前逼近。
二郎失色道:“他是不死之身吗?怎么办?”
大郎此时也有些胆怯,但一想到母亲和三娘,愤气填胸,发狠道:“不死之身吗?那就直到打死他为止!”
曹公点头道:“不愧是我的儿子!——男人,保家卫国才算是男人!”
三人汇合诸家丁,挺枪执剑,并肩一字长蛇阵如墙而进!跛足道人见势,心中气馁,一步一步往后退缩。众人步步紧逼,跛足道人退至墙下,眼见已无路可退,突然一声大吼,身形暴长,撑破皮肤,化成一只巨若屋宇的长毛蜘蛛。众人不由自主,骇退数步。曹公激劢道:“不能退,再退的话只能大家一起死了。”众家丁便又重新围拢上前。随着曹公一声令下,一齐用长枪向蜘蛛怪戳刺。蜘蛛怪虽则猛悍,却是双拳难敌四手,一时疲于应付。大郎趁其左右不能兼顾之机,腾身一剑扎中其眼睛,剑身一转,黑血旋即迸涌而出。蜘蛛吃痛不过,厉声一啸,化为一团浓烟,在空中盘旋一圈后,向着夫人与三娘直扑过去。
众人回防不及,正当绝望之际,空色“唿”地从门后一跃而出,口中低低微微地诵着佛经。顿时,他手中的锡杖焕出金光,所照之处,佛影重重。
那团黑烟遽然抽身后退,复凝结成跛足道人的形像,骇然四顾,茫无所措。空色大喝一声,奋力将锡杖向其掷去。跛足道人忙迫间双手交叉来抵,甫一接触,便被逼出数十步远。锡杖“铛”然入地,照射出的金光灼得其眼睛刺痛难堪。眼见得讨不到任何便宜,跛足道人遂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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