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眉儿,去传膳吧。”
“是。”眉儿大喜过望,忙折身出去打点。
膳毕,秦桦寻了一个理由匆匆离去。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眉儿方才回到殿内。
北冥雪挥退左右侍婢,这才启口:“查到什么了?说。”
“是。”眉儿垂下头,面有难色,终究还是道出了事情首尾:“奴婢查出,秦将军与司徒四姑娘早已相识于两月前的团圆节。奴婢、奴婢还查到,日前秦将军曾带着重礼拜会了司徒国公,临走前,还是国公大人亲自送其出府,二人看上去,可不像只是普通的同僚之谊。”
眉儿说得隐晦,已尽量隐去了其中的重要关节,可北冥雪还是听出来了,一时间如遭雷击,身子软软瘫在雕花靠椅上,清澈的眸中霎时蓄满了晶莹的泪。
“公主。”
眉儿心急上前,心疼地拭去那不慎滑落的泪水,连声宽慰:“公主要保重身子,夕御医千般嘱咐,切记大喜大悲啊!”
晶莹的珍珠如断线般滑落,北冥雪心痛如绞,莹白纤长的手指死死攥住扶手一角,更捏得指尖泛白,不见一点儿血色。
眉儿担忧她的身子,也忍不住低低啜泣起来:“或许其中有什么误会,公主应当亲自问问秦将军才是。”
北冥雪含泪摇头:“不用问了,什么都不用问了。我了解他,如果不是因为真的喜欢,他不会这么在意。刚才,刚才我看见他的眼神了,他看着她,那种目光,是我从未见过的深情。”
十几年了,她从未见过瑾瑜哥哥对着谁有这样的柔情,对她亦是从来没有。
刚才对着司徒四姑娘,那情不自禁下流露出的情感不是假的,若非真心,又怎会狠心丢下她着急追了上去?
他爱她,这是事实无疑。
瑾瑜哥哥,注定不再是她一个人的了。
北冥雪强撑着身子站起来,眉儿欲伸手扶她却被一把推开,只得眼睁睁看着她步态不稳,摇摇欲坠地往着殿门走去。
阳光撒下,给北冥雪单薄的身子踱上一层金纱,遥遥望去愈显娇弱,倍加惹人心疼。
眉儿几欲上前,双脚却犹似灌了铅,只得原地暗自抹泪。
北冥雪心痛如刀绞,心口仿佛被人狠狠撕扯着,忽觉喉间一阵腥甜,一口浊血吐出,终是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公主。”
日渐西斜,残留的落日余晖终究渐渐散去。
夕若烟自太和殿离开回到景祺阁,尚休息不到片刻,便听庆儿匆匆来禀,说眉儿殿外求见。
庆儿领了眉儿入内,刚一见到夕若烟,眉儿倏然跪地,声色萋萋,连声哽咽:“求夕御医救救我家公主,公主她……公主……”
愈到后面眉儿已说不清个原委来,眼泪顺势而落,只从怀中捧出一张带血的丝帕。
庆儿接过丝帕一看,骤时瞪圆了一双杏眼:“这……”
夕若烟猛然起身,心中担忧不已,正往前了不过一步,却又生生止了步子,颤颤地坐回到了凳上。
“不,我不能去。这事,我帮不了她。”
良久,夕若烟才缓缓道出一句。
置于桌面上的双手紧握成拳,夕若烟眼圈微红,身体亦是止不住的颤抖。
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庆儿闻言却如晴天霹雳,浑身力气仿若在瞬时被人抽走。
她软软跌坐在地上,眼前只觉一片灰暗,喉间哽住,呜咽道:“连夕御医也不管公主了,公主可怎么办啊?”
夕若烟被她哭得一阵心烦意乱,却又怜她忠心一片,心头终有不忍,遂亲自上前将她搀起:“公主身子不好,近来天凉,你回去多加留心。稍后,我会让庆儿将配好的药方送到雪梅殿,你照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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