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送了若烟姑娘上轿,方才返回。”李掌柜如实秉着,虽然他并不知老板娘与若烟姑娘在房中究竟是说了什么,可是他却知道,那若烟姑娘是贵人,不但是老板娘的贵人,更加是整个醉仙楼的贵人,所以他也并不敢有所怠慢,亲自送上了轿,方才敢折身返回。
柳玉暇点点头,忍下了心中的酸楚走向长案边,吩咐道:“备纸,磨墨。”
“是。”李掌柜颔首敛目,跟着走向长案边,便手脚利索的做起柳玉暇吩咐的事情来。
纸张备好,柳玉暇执笔点了墨,照着实情将话简短写上,她的字娟秀灵韵,是卫夫人的簪花小凯,写得也颇有几分相似。
收了笔,柳玉暇将纸张拿起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吹,待至墨迹半干,方才将其折好递与李掌柜,并谨慎吩咐:“承乾门西行五丈处有一角门,那里有两名侍卫把守,你且告诉他们,这是给宫里玄公公的东西,让他们务必递交上去。”
“是。”双手接过信笺,李掌柜放在怀中小心揣好。
“快去吧,在若烟姑娘回宫之前,这信笺一定要送进宫中。”柳玉暇长长吸纳一口气,如今她能够做的,便也就只有这些了。
“是,老板娘放心,此事小的一定亲自去办,不会出差错的,小的告退。”李掌柜恭敬一颔首,随后方才折身出了房间,临走前,甚至还不忘为柳玉暇掩上房门。
转身回眸,透过窗棂望着繁华热闹的大街,柳玉暇暗沉了脸色,俏丽的娇颜之上带着数不尽的哀愁,只是心里那份患得患失的感觉才更加叫她难受。
……
太和殿中,北冥风与秦桦两人屏退宫人对座无言,也不知这样有多久了,桌上的茶水早已经凉透,可半晌了,他们却愣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许是想说,可是,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两人默契的不曾开口,也同样默契的脸上带着忧愁,担心忧虑,为的却是同一件事,同一个人。
“皇上,秦将军。”玄公公迈着小步疾步入内,在躬身行礼之后,上前将怀中一直小心揣着的信笺递上。
而那封信笺,便正是不久前李掌柜托人送进宫中的,是柳玉暇亲笔所写。
视线扫过面前玄公公递来的一封信笺,北冥风冷着脸色十分不悦,无声了许久,方才伸手接过。
信笺之上文字不多,所写的话也是句句精髓,北冥风草草看过,脸色却在瞬间变得难看了许多,更有一身怒气隐忍不发,叫人看了也不禁心生惧意。
“怎么了?谁的信?”秦桦诧异,在问时,却已然伸手取过了北冥风手中的信笺,而后细细的看了起来。
“原来,那醉仙楼的老板娘,是你的人。”合上信笺,秦桦打开桌上放置的精致刻云龙图案的香炉,看似随手的将手中的信笺置下,不过转眼间,那张信笺已在小小的香炉中化为了灰烬,就连半点儿蛛丝马迹也让人觉察不出。
北冥风不言,从鼻尖冷冷的哼出一个音节,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
只是现在他可没有那个闲工夫与跟秦桦讨论什么醉仙楼的老板娘,此刻他最关心的还是信笺纸上所写的内容,看来,这北冥祁果真还是一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
抓了庆儿,再以庆儿与祁家的性命做要挟,只可是若烟……最后还是妥协了。
真是该死!
重重一拳落下,金漆雕龙扶椅已生生的被内力震碎了一只扶手,当场便吓得玄公公身形一颤,险险的便要双腿一软而跪倒在地。
秦桦望着他,想要劝些什么,却发现那些借口就是连自己都不能够说服,又如何能够说服得了他?
想了想,他还是免不了劝慰一句,“现在生气也没用,北冥祁就是料定了若烟会心软,倘若他手上自以为万保无失的把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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